&esp;&esp;没等罗澹表态,她嗖地就窜没影儿。
&esp;&esp;她也不想吃压缩饼干。
&esp;&esp;她在树林子里四处晃悠,按理说,天上的鸟,地上的走兽,拔了毛洗干净,拿火一烤都能吃。
&esp;&esp;正巧有只鸽子低空飞过。
&esp;&esp;“砰——”
&esp;&esp;鸽子一头栽到地上。
&esp;&esp;她上前捡起来,枪法没问题,正中红心,问题是,枪是东欧人的枪,火力足威力大,鸽子的五脏六腑自弹孔向周围,全都给填充的火药炸糊了。
&esp;&esp;得,白瞎她琢磨是架火上烤还是扔火里烧了。
&esp;&esp;不能用枪,天上的是没招了,地上跑的还有点希望,一手掐住脖子一手用匕首宰,问题不大。
&esp;&esp;不多时,她一手提着山鸡,一手掐着野兔,悠哉悠哉回了两人暂时歇息的“营地”。
&esp;&esp;“你怎么……”
&esp;&esp;罗澹欲言又止。
&esp;&esp;她低头看看自己满手血,了然,拎着鸡和兔子跑到不远处的小溪边上清洗。
&esp;&esp;“忘了你有洁癖,我刚顺便给它做了个全身spa,现在可以了。”
&esp;&esp;罗澹盯着她手里的两坨生肉陷入沉默。
&esp;&esp;刚才起码还能看出来形状呢。
&esp;&esp;苏南煜耐心见底。
&esp;&esp;“再挑你就吃压缩饼干,烤肉归我。”
&esp;&esp;在得到成品之前评价食材,是比她躺在沙发上更不礼貌的行为。
&esp;&esp;真实的野外烤肉,不像电视剧里容易,要是把整只鸡架在火上烤,外边焦成炭,里面还带着血丝。
&esp;&esp;她深谙此道,沿着肉的纹理划开,穿在铁丝上。
&esp;&esp;露天自助烧烤,多是一件美事。
&esp;&esp;基本烤熟,她塞给罗澹,“替我试试毒。”
&esp;&esp;罗澹自知逃不过,递到嘴边吹凉,咬上边缘,舌尖扫来扫去,探测味道。
&esp;&esp;“熟了。”
&esp;&esp;“憋半天就这?”
&esp;&esp;她翻白眼,大口大口嚼肉,手里这串烤焦了,没调料,带点肉本身的腥味,她吃得挺香。
&esp;&esp;“为什么不一次多烤几串?”
&esp;&esp;“我就捡到这么点铁丝,你吃完别扔,循环利用。”
&esp;&esp;“……”
&esp;&esp;她来救罗澹,占据了道德上风,干脆演都不演,把属于“苏南煜”的性格不加掩饰地暴露给对方。
&esp;&esp;体力恢复,她把火堆熄灭,铁丝洗净收好,继续背着罗澹走。
&esp;&esp;直到太阳落山,她凭借野外生存经验找到了一处山洞。
&esp;&esp;“今晚睡这儿,轮流守夜。”
&esp;&esp;“安全吗?”
&esp;&esp;“真安全我守哪门子夜。”
&esp;&esp;“嗷呜——”
&esp;&esp;两人同时闭嘴,侧耳分辨远处野兽的呼号。
&esp;&esp;半晌,罗澹率先询问,“山里……有狼?”
&esp;&esp;“很正常吧,怎么,你害怕?”
&esp;&esp;罗澹不假思索,“谁会不怕随时能要人命的野兽?”
&esp;&esp;她懒懒散散地倚着石堆一躺,脱下的运动鞋摆在一边,40码的双脚压在罗澹小腹上。
&esp;&esp;“我不怕哦。”
&esp;&esp;没有嘲讽,也没有炫耀,她平静地陈述事实。
&esp;&esp;罗澹忽然想起那一晚,助理紧急向他汇报,会所地下安置的狼王横死,死状凄惨,他锁定嫌疑人、高价购买情报。
&esp;&esp;在那之后,他怀着复杂的情绪和目的——占比最高的,是想通过狼王的死状判断她的实力——亲自前往查看。
&esp;&esp;“真是一场精彩的搏斗,将暴力美学展现得淋漓尽致,罗总,您看,她没有一刀是多余的,我甚至能从伤痕上判断出她进攻的路径。”
&esp;&esp;他请来的专家赞叹不已。
&esp;&esp;持刀屠杀训练有素的狼王尚不在话下,何况山里的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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