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温柔乡,宣本珍玩嗨了。
美人们奏乐起舞,一个接着一个地朝她抛媚眼,扭着曼妙的身子来撩她,不是这个喂酒,就是那个送香吻。
哈哈哈哈。
太幸福了。
周围全是艳若桃李的风情女子。
她们最青睐宣本珍,就算宣本珍不给钱,她们也愿意倒贴陪她取乐。
而且,这些女子很大胆,竟敢当众跳脱衣舞,拿布帛扔宣本珍的脸面,香气扑鼻,晃人心神。
薛琼琼气得够呛,当即要化身泼妇杀人,李不言慌张阻拦,她气得随手拿起一条丝带布帛把李不言脖子给绕了。
其他人喝得有点微醺,场面渐变混乱,迷迷蒙蒙地玩起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宣本珍当即化身昏君,扑抱美人,追着美人儿去。
美人儿似有若无地勾她,娇笑着哄她,“快来追我啊,追到我就是你的。”
“嗷嗷嗷。”
宣本珍可太兴奋了,好玩,好玩。
天气太热了,跑着跑着,她连鞋袜都蹬掉了,美人儿见她玉足玲珑白皙,指尖点她鼻头一下,娇嗔撒娇。
“小公子生得如此美貌,当真是羡煞奴家。”
宣本珍抱住她嘻嘻坏笑,“那也不及你波涛汹涌。”
春袖大胆地按住她后脑勺,给她一记埋胸杀。
“小公子可要怜我。”
薛琼琼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要炸了:“宣九郎!”
她两眼淬火,猛上前,将宣本珍从她胸中拔出来。
宣本珍刚才险些给胸器杀死,有点喘不过气,加上喝了酒,还有点迷茫。
李不言受丝带牵制,整个人扑倒,往前撞了宣本珍一下。
猝不及防,宣本珍五体投地地摔倒在地。
“哐——”
可疼了。
她刚想发脾气,周围忽然变得寂静无声。
“扑通扑通——”
滑跪声一片。
她正疑惑,跟前忽然出现一双墨色云头履。
宣本珍顺着鞋子一点点仰头往上瞧,不期然,对上魏徽压抑着怒气的面容,他眼神比寒冰还冷,刹那就把宣本珍冻醒了。
“魏魏魏——魏丞相!”
她翻身乖巧跪地,以为白日活见鬼。
魏徽握着白玉扇重重敲宣本珍脑袋两下,企图将这个小混账彻底打醒。
“私自逃课,聚众狎|妓。”
“宣九郎,你好大的胆子!”
他显然怒不可遏,从声音里就能听出来。
“还有你们,一个个都不学好。”
他环顾一圈,点名批评。
“尤其是你,薛琼琼,他们男生胡闹也就罢了,你一个闺阁小姐竟也跟着混玩,名声真是半点都不要了!”
所有人焉头巴脑的,不敢说话,薛琼琼还吓哭了,发出两声啜泣,又怕引起魏徽注意,忙止住。
天哪,出来干坏事,结果被比郑祭酒还权威的魏丞相当场逮住,这一次,不死也脱半层皮。
宣本珍弱弱解释:“魏丞相,我们没有逃课,是因为负责上课的两位老师生病了,我们才休假半日。”
“对,好不容易休假半日,你们就敢来醉花阴这等烟柳地厮混!”
天知道,他刚才猝不及防看见宣本珍那副轻佻出格相有多震怒,她脸蛋给女人轻薄了也就罢了,居然连鞋袜都脱了,光脚到处跑!
她是他的女人,玉足那等隐密处只能他一人看,奈何宣本珍半点没这个自觉,并且,怎么教都教不过来!
简直要活活气死他!
今日他要是不好好教训这个混账,她就不会知道什么叫为人妻子的本分!
挨怼了,宣本珍怂怂闭麦了。
魏徽冷冷道:“你们都把自己收拾齐整了,少丢我们国子监的脸面。”
他扫红娘一眼,红娘忙让丫鬟去打水来让他们洗脸。
春袖捡了宣本珍的鞋袜,和另一个女伶盈香抢着帮宣本珍穿鞋袜。
宣本珍坐在地上,双手往后撑地面,见她们为自己争风吃醋,一时飘飘然。
“别抢,一人一只脚。”
她懒散把两只脚分别放到两名女伶的大腿上,任由她们伺候自己。
魏徽见状,眼皮一跳。
“铛铛铛——”
白玉扇猛敲她后脑勺叁下。
女伶不忍她受苦,加快动作,麻利给她穿好了。
魏徽本想叫宣本珍自己穿的话语止于唇齿。
该死,无论到了何处都是这般招蜂引蝶。
众人穿戴好,洗过脸面,精神头好了点,还是一副怯怕的样子偷偷瞄魏徽。
魏徽让红娘去找出一条长长软绸缎将他们双腕都给绑了,一个串一个,跟烧烤一样。
“本相今日亲自押送你们回国子监,顺道好好问问郑祭酒平日里是怎么管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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