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摄影师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林竹眠的手指插到他的指缝中,然后狠狠一扳,把殷红的血迹涂到他的指腹上——
对着合同就按了下去。
哪里有一丝暧昧的空气,只有商人之间的尔虞我诈。
摄影师激动的手都在颤抖,他完整的记录下了全部过程。
两个人的表情都相当刺激,光看照片都能紧张的手心出汗。
太流畅了,实在是太流畅了,每一步都恰到好处。
摄影师一边检查着照片,一边在心里感慨。
老罗,怪不得你能做到主编,你挑人的眼光相当可以。
而早在他喊完“ok”之后,林竹眠就讪讪地收回手。
从野心勃勃变得软萌起来,她欲哭无泪无泪地看着陆引商的领带。
“老板,冒犯了。”
这条领带多少钱来着,自己今天的三倍工资够赔的吗?
陆引商倒像是还挺享受,笑眯眯地把领带塞回西装马甲。
“没关系。”
原本预计两个小时完成的拍摄工作,由于林竹眠的高效而缩短为半个小时。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她疲惫地回到家中。
在被陆引商的床折磨了一夜之后,林竹眠无比怀念自己的卧室。
加了香氛的加湿器喷吐着惬意的水雾,唱片机缓缓转动着,一切都像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静谧的夜空被突如其来的铃声划破,天边涌动的云潮像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苍老威严的声音透过听筒,在整个房间回荡。
“林竹眠,你闹够了吧,也该回来了。”
“铛——”
伴随一声巨响,时钟无情地走向第二天的零点零刻。
【10月24日】
她抬眼望去,眼底是一片死寂。
原书中那句白纸黑字的话,像是刻划在她的脑海里。
【10月24日,是林老爷子的生日,也是祭日。】
赴宴
寸土寸金的a市,一座占地数千公顷的私家园林,坐落在市政府不远之处。
来来往往晨练的人经过这里,总会不自觉地往里瞟一眼。
毕竟,门口那两只张牙舞爪的大石狮子实在是太过于高调。
今天,常年紧闭的朱漆大门终于打开了。
各式各样的豪车停在门口,倒像是在开车展。门口的警务员鹰一般的眼睛,死死地锁定着每一个拿出邀请函的人。
与一般豪门的寿宴不同,林老爷子的八十大寿,进门的人必先经过三道安检。
林老爷子的惜命,那是出了名的。或许是年轻打江山时,手上沾了太多的鲜血与龌龊,越是到了晚年便越是谨慎。
即使是林竹眠这样的直系亲属,也得被检查个好几遍,才能正式踏进大宅子的门。
脚下的青砖是上了年份的,衔接处缝隙里的青苔硬是被仆人剔得一干二净,生怕林老爷子滑倒。
只可惜千防万防,原书中的林老爷子还是在生日当天……被毒杀了。
林竹眠抬起头,茂盛的桂花树散发着甜腻的香气,米黄色的小花散落一地。
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而在这地面之下,有无数条暗道通往各个方向。
她沿着原身的记忆走向前厅,分毫不差。原书女配从小在这里长大,直到小学才被林父接走。而她乖戾嚣张的性格,也得力于林老爷子的培养。
“不孝玩意,怎么空着手进来了。”
魏红艳尖锐的声音直指踏进前厅的林竹眠。
林竹眠置若罔闻,抬眼看向坐在正中央太师椅上的林老爷子。
纵使头发花白,他身上的那股子匪气依然遮挡不住。鹰爪般的手灵活地转动着文玩核桃,另一只手撑在纯净的帝王绿翡翠拐杖上。
阖起的眼睛骤然睁开,与林竹眠恰好对视。
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他猛地将手中的核桃扔向旁边。
到底年轻时的功夫还在,破空的核桃直直冲向魏红艳的脑门,打得她“哎呦”一声。林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捣乱。
林老爷子直起身,扶着拐杖站起来,踱步走到她面前。
“知道回来了?”
林竹眠看向他浑浊的眼睛,笑着点点头。
“当然,毕竟是爷爷生日。”
她自然是不怕林老爷子的,毕竟原身小时候养在他身边,知道他是个什么破脾气。
林家二伯最恨的就是林竹眠这幅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仗着林老爷子的威风,小时候就对他这个长辈呼来呵去。他斟酌了一下,接着魏红艳的话往下说。
“怕是在外面野了心,哪里还记得自己有个爷爷。”
眼见着全场的注意力聚焦在林竹眠身上,林二伯赶紧从旁边递来一个红木箱子。雅致的方形盒子呈现出莹润的光泽,一看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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