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是废一条腿,而是直接奔着萧洛疆的心脏而去。洛阳道是西梁的根基,我们要是去洛阳,只怕萧洛疆会立马回师和我们拼命。若能正面击溃萧洛疆拿下洛阳,西梁便大势已去,到时候回身拿御金信手可得。”
&esp;&esp;姜浩言不自觉的敲打着桌子,心中暗暗盘算着得失,突然疑惑道:“甲乙,若是拿不下洛阳,岂不是孤军深入,两面受敌?”
&esp;&esp;“是这么回事,就算侥幸拿下洛阳,我们也要面对独孤一方和西蜀,想要吃下山南往西的几道也是不易。”
&esp;&esp;“先生是想北上?”
&esp;&esp;“非也,北上亦是风险不小。多久能拿下御金谁也做不得准,万一陈友谅在你拿下御金之前便踏平南越,到时候你是兑现诺言拱手让出大齐,还是和陈友谅死拼到底?”
&esp;&esp;姜浩言颓丧的靠在椅背上,苦笑道:“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早知道做天下共主这般心累,还不如让我大哥来做这龙椅。”
&esp;&esp;“陛下。”丁甲乙面有不喜,提醒道。
&esp;&esp;姜浩言摆摆手道:“抱怨一声,又不是真的不做。”
&esp;&esp;微微直起腰板,姜浩言正色道:“温水煮青蛙是好,可以循序渐进,但时间太长,一个御金还不够朕闪转腾挪。
&esp;&esp;丁甲乙,既然要赌,就该赌一把大的,无论如何都要赶在陈友谅踏平南越之前拿下洛阳。
&esp;&esp;青州徐州都是空城,朕把全部家底都摆出来,要是还不能吃掉爪牙落去大半的萧洛疆,那还争什么天下?”
&esp;&esp;不喜的脸庞展颜一笑,嘴角的油腻格外惹眼,丁甲乙笑道:“正该如此,我压十两银子赌陛下赢。”
&esp;&esp;下定决心之后,姜浩言心情一松,故作惊讶道:“前次和人下棋输的精光,你哪里还有银子?”
&esp;&esp;棋艺臭不可闻的丁甲乙厚颜道:“陛下是不是该给些俸禄?”
&esp;&esp;“你又没有官身,凭什么拿俸禄?朕手下官员无数,张张都是吃饭的嘴,哪里有钱给你?”
&esp;&esp;“养士不给钱?还有这个道理?你信不信我明天就离开历下城去投奔陈友谅,向他说出你的狼子野心。”
&esp;&esp;“那老子只能打断你的狗腿。”
&esp;&esp;“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有辱斯文……”
&esp;&esp;好在房中只有这二人,若是有第三人看见,打死也不会相信有人敢这样和皇帝说话。
&esp;&esp;吵上几句之后,姜浩言先一步岔开话题道:“舒小心和邓春琳打架,要是放任不管,我怕舒小心死在邓春琳手上,到时候陈友谅定不会善罢甘休。”
&esp;&esp;丁甲乙赞同的点头道:“也不知舒小心为何要去通州,难道是专门去寻仇?”
&esp;&esp;“我也不知道,不管为何,如今只能让王千阳去拉架。有张离人在,中原也应付不过来。舒小心绝不能死在大齐,最少现在不行。”姜浩言眼中带恨,恨的却不是舒小心。
&esp;&esp;“我这就让人去请王千阳。”
&esp;&esp;“不用,我们一起去见他。”
&esp;&esp;历下城的积雪还未化去,入目之处皆是白雪皑皑。
&esp;&esp;嬉闹的顽童不知白雪冰凉,通红的小手握着雪球对砸,不远处的小女娃虽然艳羡,却是不敢加入其中,只敢安静的做个小女子静静的堆着雪人。
&esp;&esp;突然,一个雪球不小心砸在一个腰悬酒壶坐在门槛上的麻衣中年人脸上,直接在不算英俊的脸上炸开一朵绚烂的雪花。
&esp;&esp;自知惹祸的男孩不好意思的跑来,连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esp;&esp;麻衣中年人也不生气,只是用手虚握,一个雪球便出现在他手中,接着轻轻拍在小娃脸上笑道:“扯平了?”
&esp;&esp;小男孩满脸白雪,却是没有去抹,反而看着中年人的手颇为惊奇,接着有样学样伸手一握,却是没有雪球出现在手中。
&esp;&esp;不甘心的小娃不信邪,又伸手一握。
&esp;&esp;一次,两次,三次……也不知多少次之后才忧伤的低下头。
&esp;&esp;中年人微微一笑,又一次伸出手,雪球急速成型,递向小娃。
&esp;&esp;忧伤的小娃立马露出喜色,急忙伸手接过,像是握着了不得的宝贝护在胸前,紧张的不得了。东瞅瞅西看看,确定没人注意才小心翼翼的打开手掌查看手中平淡无奇的雪球,似是要找到中年人凭空捏雪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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