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征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外面不方便,还有什么问题,回客栈说。”
&esp;&esp;“这是?”傅偏楼盯着手上的小绒球,毛乎乎软绵绵的触感,令他不由回忆起偷听的那个晚上,趴在他脖颈处的那个家伙。
&esp;&esp;“系统。”谢征不再停留,边走边说,“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去问它,别来闹我。”
&esp;&esp;【???】
&esp;&esp;“???”
&esp;&esp;傅偏楼瞪大眼,觉得要么是自己疯了,要么是谢征疯了。
&esp;&esp;很巧,011也这么想。
&esp;&esp;它的宿主终于连它都不要了qaq!
&esp;&esp;
&esp;&esp;客栈,厢房,桌边。
&esp;&esp;谢征关好门回来,傅偏楼和011还在大眼瞪小眼,不发一言。
&esp;&esp;买回来的各色东西一股脑摊在桌上,没人有心思去管。谁让谢征刚若无其事地投了个惊天大雷出来,搞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esp;&esp;傅偏楼怎么也料想不到会有当下的局面。
&esp;&esp;一开始,他只是很慌,慌到惴惴不安、不知所措。
&esp;&esp;自从听杨婶透露完这两个多月以来谢征的所作所为后,他的心中就像燃了一把火。
&esp;&esp;傅偏楼不是没有体会过“好”,过去的所有任务者,都远比谢征待他呵护备至。
&esp;&esp;在他目前能够想起的记忆中,除却直面妖修的那次,他几乎被任务者们宠上了天。
&esp;&esp;要星星不给月亮,要月亮爬梯子也要给他摘下来,不是完全没有真心,他能体会到,有人的确可怜、关心他他,像喜爱小猫小狗那样喜爱他。
&esp;&esp;但这是傅偏楼的第十一辈子。
&esp;&esp;魔说,他是因下场凄惨,才会不断重复这轮回。换而言之,那些人在最后通通背叛了他。
&esp;&esp;他如何不惶恐,又如何不害怕?
&esp;&esp;记忆中原本亲热温柔的面容全都蒙上一层阴影,叫他心有余悸。
&esp;&esp;而谢征——他一直以为谢征是不同的。是安全的。不用担心的。
&esp;&esp;就像谢征本人所言,他何曾对他好过?
&esp;&esp;态度冷淡,说话难听,下毒威胁他,还莫名掌控欲很强。
&esp;&esp;最重要的是,谢征亲口说过讨厌他。而傅偏楼绝不会喜欢一个讨厌自己的人。
&esp;&esp;这个前提下,他才能呆在谢征身边,安心地放纵自己。
&esp;&esp;就像他真的叫作谢宝宝,父母双亡后来永安镇投奔表哥,每天只用思考去哪里玩乐,和谁交朋友,下棋怎么赢……如此平淡安稳地生活着。
&esp;&esp;直到杨婶对他说,“你表哥为你这样操心,很疼你啊,兄弟俩感情真好。”
&esp;&esp;傅偏楼这才恍然惊觉。
&esp;&esp;——他无法反驳。
&esp;&esp;反过来想,谢征对他不好吗?
&esp;&esp;养着他、照顾他,不算悉心,却也从未怠慢过。
&esp;&esp;会给他上药,听他倾诉不安,为他开小灶熬煮红豆汤。发生任何事,只要看到谢征,他就会飞快地安下心来——谢征不会轻易许诺,但言出必行。
&esp;&esp;所以说“谁也别想动你”,便从没让他受过伤害。
&esp;&esp;所以说“会没事的”,便自己亲手去促成,不用他费半分心神。
&esp;&esp;意识到的一刹那,傅偏楼胸口滚烫。
&esp;&esp;由谢征带来的这股情绪就和谢征本人一样,不由分说,我自施与,稍不注意就会被焚烧殆尽,却又温暖得难以拒绝……
&esp;&esp;找再多理由,闭目塞听,自欺欺人,他也无法否认,相比其它任务者给他的雕栏画栋、锦衣玉食、无微不至,他更愿意呆在谢征身边。
&esp;&esp;……这怎么可以?
&esp;&esp;傅偏楼无法接受,他绝不敢相信。
&esp;&esp;明知任务者都不安好心?
&esp;&esp;明知他们都是逢场作戏、虚情假意?
&esp;&esp;明知前十辈子都沦落惨淡,发誓绝不重蹈覆辙?
&esp;&esp;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不知不觉间对谢征卸下了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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