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黑暗仿佛没有尽头,周围也没有一丁点声响,好似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人。
&esp;&esp;他其实只被关了半日,可那种无助、寒冷和孤寂,却深深刻在脑海中,再难忘怀。
&esp;&esp;最后,还是宣明聆听闻此事,冲恕己发了好一通火,亲自过来将他接出。
&esp;&esp;披焰带血的凤皇走到近前,牢门无声敞开,露出黑洞洞的内里。
&esp;&esp;瞬间,一股尘封许久的腐朽气味扑面而来,伴随着似有若无的血腥味。
&esp;&esp;可以看出,很久无人来过了。
&esp;&esp;阴沉的凤眸之中,忽然罕见地浮现出一丝犹豫。
&esp;&esp;他勾勾手指,身后,已不成人样的谷主被束缚着飘到面前,吃力睁开一条缝。
&esp;&esp;“他不在这。”凤皇冷声道,“你骗我?”
&esp;&esp;“呵呵……涅毁凤皇,你再仔细瞧瞧。”谷主嘲讽地笑了,尽管虚弱,却难掩恶毒,“我儿……你要找的宣明聆,就在里面啊。不信,进去看看?”
&esp;&esp;凤皇嗤然攥住他的咽喉,宛如提垃圾一般,迈入洞中。
&esp;&esp;红焰凭空燃烧,封灵阵撑不过瞬息,阴冷的石牢里,很快被火光映得大亮。
&esp;&esp;的确空无一人。
&esp;&esp;凤皇正想继续找那老家伙的麻烦,逼他吐露出那人的行踪,视线不经意地触及岩壁,一下凝固了。
&esp;&esp;血渍铺天盖地,蔓延在牢门周边的角落里,斑斑驳驳;墙上、地上、玄冰铁链上,处处都有,不难看出曾经的狼藉。
&esp;&esp;“……这是何意?”
&esp;&esp;凤皇举起谷主,将他摁在墙壁上,出离地愤怒:“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他死了?以为说这种谎话,我就会放过问剑谷吗?”
&esp;&esp;“放过问剑谷?”谷主面色扭曲道,“你烧毁问剑峰,将藏经阁毁于一旦,强取两仪剑,还觉得问剑谷能活下去?!呸,假惺惺的妖孽!”
&esp;&esp;凤皇懒得和他多言,凤火浮动,将他烤得皮开肉绽,惨叫不止。
&esp;&esp;“我再问最后一遍——他躲到哪里去了?”
&esp;&esp;“呜咳咳咳!”谷主呛出大口腐血,强撑着狞笑,“怎么了,堂堂涅毁凤皇,好似不敢承认区区一个筑基修士的死啊?”
&esp;&esp;“认不出来吗?那可太遗憾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孽障,可是到咽气的最后一秒,都还试图从这里爬出去见你呢。”
&esp;&esp;凤皇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esp;&esp;“嘿!哈哈哈哈哈哈!”
&esp;&esp;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畅快的东西,惊天动地的长笑后,谷主才缓缓开口。
&esp;&esp;“修士肉身何其脆弱……封灵阵封住灵力后,又和凡人有什么区别?想逃出玄冰铁链,竟然不惜把手骨撞碎,这样也不够,拼命地撞着门,头破血流……”
&esp;&esp;“胡言乱语……”手指颤抖,仿佛说服自己一般,凤皇呢喃着,“你胡说……”
&esp;&esp;可长久以来,始终藏于怨怼之下的一缕犹疑,此时此刻,躁动不休。
&esp;&esp;宣明聆,真的会弃他不顾吗?
&esp;&esp;“我胡说?呵呵……是你不敢承认啊。”谷主怨毒道,“就为了你这只自私自利的妖孽,他居然以命要挟,想让我放了你!也不想想是谁生他养他,好一个白眼狼,死不足惜!”
&esp;&esp;察觉到他并非故作姿态,而是真心实意地唾弃着那人,心底最后一点侥幸也消散了。
&esp;&esp;“他……”凤皇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他是你的儿子……”
&esp;&esp;“从他忘记自己母亲是怎么死的、私自收留妖修还执迷不悟后,我就没有这个儿子!狼心狗肺的东西!”
&esp;&esp;谷主痛骂后,又大声地疯笑,声音里尽是得意:“你是不是很恨他?很怨他?当年,你在问剑峰顶烧了快个月,惨叫声传遍问剑谷的每一处,真是动听极了啊……”
&esp;&esp;“你叫了多久,他就哭了多久。不停地磕头求我,一刻也不敢停,绝望得很啊……”
&esp;&esp;“他说,‘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带回来,是我害了你’。一直说,一直说,一直到死……丢人现眼!尸骨留着都嫌晦气!”
&esp;&esp;嘶哑的声音稍稍一停,接着,又低沉下去:
&esp;&esp;“他不是想见你吗?我便送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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