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所传,可镇压心魔,消弭浊气。”
&esp;&esp;手指—拈,念珠断裂,珠子如雨般哗啦啦掉落下去,为她灵力所托,射去火中修士眉心。
&esp;&esp;一道玉润屏障笼罩住黑气缭绕的识海,那些人断断续续清醒过来,被体内亏空的灵力和周身忽冷忽热的火焰吓了一跳,脸色煞白地逃离出来。
&esp;&esp;然而,无往不利的念珠却在最中间的青年面前碰了壁。
&esp;&esp;蓝眸一凝,便定格在身前,从雪白化为焦黑。
&esp;&esp;这显然也出乎清重意料,她神色肃穆起来,喃喃道:“好重的浊气……他到底是……”
&esp;&esp;“不行吗?”陈勤蹙眉,“那名弟子的意识要如何回来?”
&esp;&esp;清重摸着手上剩余的念珠,低声道:“在化入识海前,念珠就会被挡下,无法发挥用处。恐怕还得有人亲自将其送进去才行。”
&esp;&esp;接着又摇头:“火中浊气,尚不足他身上之万一。一旦接近,定会陷入心魔困顿……我不行。”
&esp;&esp;“合体修士都不行?”陈勤诧异。
&esp;&esp;“人生在世,堪不破的事不胜枚举,寿元越久,越是如此。”
&esp;&esp;清重叹道,“我若执意接近,倒不是不能制住,只是难免牵动心障,大抵不要多久就该身死道消了。”
&esp;&esp;连养心宫宫主都不成,另外两人也知道自己心性是何德行,神情变换,并不出声。
&esp;&esp;清重顿了顿,看向琼光:“倒是小辈,或可一试……只是你们到底不曾经历过心魔之劫,贸然接触,后果如何,我也无法保证。轻则修为倒退,重则——”
&esp;&esp;“烦请长老予我灵器。”琼光不假思索。
&esp;&esp;“太冒险了,琼光师弟。”蔚凤不知何时到了这边,“换我吧。”
&esp;&esp;他是众人之中,唯一一个经历过心魔劫的人,对自己的心魔胸中有数,和宣明聆说开后,更是稳定不少。
&esp;&esp;成玄见两人争着要去,眸光一闪,余光瞥过周身许多修士,意识到这是个彰显风骨的好时机。
&esp;&esp;便也出言道:“此间我修为最高,该由我来才是。”
&esp;&esp;这话一出,在场之人脸色纷纷有些怪异。
&esp;&esp;画卷传承后,琼光和蔚凤已先后突破元婴,修为直追陈勤。
&esp;&esp;前者有无律给的东西掩饰,后者可坦坦荡荡,还停留在结丹期的成玄看不出来,几位合体长老还有陈勤怎会不清楚?
&esp;&esp;一时间啼笑皆非,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esp;&esp;就在这寂静的一瞬,另一道嗓音陡然传来。
&esp;&esp;“——我去。”
&esp;&esp;简单两个字,却重若千钧,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esp;&esp;蔚凤循声望去,见谢征面无表情地走来,眼眸漆黑得浑浊一片,透不进半分光彩。
&esp;&esp;他定定看着清重,神色平静至极,隐约流露出一丝死死压抑的阴影。
&esp;&esp;清重瞧了他好一会儿,才道:“执念太重,必生心魔,你不行。”
&esp;&esp;谢征仍道:“我去。”
&esp;&esp;“……我自有把握。”他顿了下,微微俯身,“恳请真人借灵器一用。”
&esp;&esp;清重正举棋不定,按她所想,无论是最先那个眼神明净的修士,亦或后来的蔚凤,都远比此人合适。
&esp;&esp;然而对方一经出言,他们却反而露出放心的表情,自行退让了。
&esp;&esp;就连向来拽得二五八万、说话很不客气的陈晚风,居然也颔首表示肯定。
&esp;&esp;好像让这人前去,是什么天经地义的道理。
&esp;&esp;思索片刻后,她终是点了点头,从念珠中取出一枚最为剔透的,交到谢征手中。
&esp;&esp;“就交给你了。”
&esp;&esp;谢征谢过,并不多言,转身就要走向火中。
&esp;&esp;成玄看着他,忽然记起画卷中的那一场考验,心头有如火烤,难受得不行。
&esp;&esp;别人便也算了……蔚凤、傅偏楼……这些天资本就在他之上的人便也算了……
&esp;&esp;可偏偏,令他频频吃瘪的,反而是这么一个家伙。
&esp;&esp;问剑谷的外门弟子……根本不必放在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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