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和临别前那回一般无二,好似隔着十年,严丝合缝地画上一道满圆。
&esp;&esp;唇上传来稍重的噬咬,傅偏楼死死拽住手边衣袖,眼眸半睁半闭,盛着粼粼水光,在微微的疼痛间有了实感。
&esp;&esp;“你回来了。”他喃喃道,“回来就好。”
&esp;&esp;说完,一头扎进师兄怀里,终于呜咽出声。
&esp;&esp;216 故旧 变与不变。
&esp;&esp;黎明浅薄, 不足鸡鸣之时,傅偏楼便醒了过来。
&esp;&esp;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 即便身心俱疲,也不敢真正闭眼,生怕皆是臆想出的梦境。
&esp;&esp;躺在床上佯装沉眠,实则清醒得很,直至快要天亮,才按捺不住疲倦昏了片刻。
&esp;&esp;他睁开眼,头痛欲裂, 却顾不得,下意识就要爬起来找人。
&esp;&esp;还未来得及付诸实践, 肩头就被一只手摁住, 他一仰脸,发觉自己正枕在谢征膝上。
&esp;&esp;“时候尚早。”谢征垂眸望着他,“再歇会儿。”
&esp;&esp;傅偏楼摇摇欲坠的心弦缓缓落定, 几近贪婪地描摹着那副面容的每一寸线条, 摇头道:“歇很久了。”
&esp;&esp;谢征神色不动:“半个时辰, 算久?”
&esp;&esp;傅偏楼失语好一阵:“你怎么知道……”
&esp;&esp;“装睡的本事不太到家。”
&esp;&esp;眼中流转出一抹无奈笑意, 谢征叹了声,掌心覆上他的眉眼,“我就在这里看着你, 哪儿也不去, 睡吧。”
&esp;&esp;熨帖的温度渗入肌肤,消磨了所剩不多的挣扎意志。
&esp;&esp;绷紧许久的神思一旦松懈, 便涌上无尽困意。
&esp;&esp;傅偏楼于是沉沉睡去。
&esp;&esp;再度醒来,窗外已见晚暝。
&esp;&esp;橘红光晕撒遍天际,晒得侧颊发烫, 暖洋洋的。
&esp;&esp;傅偏楼不甚清醒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沉静黑眸,刹那安了心。
&esp;&esp;“谢征……”
&esp;&esp;他含含糊糊地叫了声,接着就开始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sp;&esp;谢征见着好笑,揉了把他乱糟糟的头发。
&esp;&esp;“嗯……”傅偏楼眯了眯眼,忽然一惊,“等等,几时了?”
&esp;&esp;“戌时。”
&esp;&esp;“糟了,阿裴!”
&esp;&esp;原先与裴君灵相约今早在兽谷会面,他竟给忘了个光,也不知对方该如何着急。
&esp;&esp;一念及此,傅偏楼仅剩的困顿也没了,赶忙去找自己的外衣。
&esp;&esp;谢征摇摇头,昨晚尚感到十年而过,有几分生疏;再看眼前衣发凌乱、皱眉翻着袖袋的青年,又觉好似什么都没变。
&esp;&esp;“不必忧心。”他道,“我已与他们传过讯。”
&esp;&esp;傅偏楼动作一顿,“什么时候?”
&esp;&esp;“你睡着的时候。”
&esp;&esp;也是,傅偏楼想,这样的大事,定不会瞒着裴君灵等人。
&esp;&esp;他微微愣怔,回忆起过去也如此,总是他还未注意到时,对方就将事情都打理妥当,无需费神了。在谢征面前,他就像个没长大的、无忧无虑的孩子。
&esp;&esp;心底腾起一股难言的焦躁,他不动声色地压下去,点了点头:“……那就好。”
&esp;&esp;“莫要发呆了。”谢征道,“阿裴他们还在等。”
&esp;&esp;“他们?”傅偏楼敏锐地捉住了字眼。
&esp;&esp;“我从兽谷秘境中回来一事,不便外传,易引起纷争。”
&esp;&esp;谢征神色略略柔和,“她道,不办宴席,可也该相聚一番。恰好今夜乃上元节,就在山下临近的凡人镇里,有场灯会。”
&esp;&esp;“半日光景,足够宣师叔他们一并过来……还有师父。快些收拾吧。”
&esp;&esp;傅偏楼被他牵住手,从床上拎起,唇边不知不觉浮现出一抹笑。
&esp;&esp;“好。”
&esp;&esp;
&esp;&esp;不论修真界如何动荡,凡间一如既往。
&esp;&esp;正值上元佳节,灯火如昼,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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