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歪头笑,“你的订婚宴?”
“是我们的订婚宴。”琥珀色的眸清澈到能刺进他的心,“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你。”
异色瞳里浮现虚伪的诧异,“姐姐,你变聪明了。”
她不满地斜他一眼,“少骂我笨。”
说着就要离开。
被按住敏感的后颈,他俯身压了下来,繁复的礼服被压出褶皱。
口红被水液晕开,浅淡的红弄花了她白净的下巴。
他吻得很凶。
嫩滑的舌尖被吸含,吮得发麻。
腰上一阵发酸,又无法后退,已经抵到了彩色玻璃门上,背后就是热闹的大厅。
玻璃要是碎裂,他们会直接暴露在各种目光下。
黑手党有多个情人很正常。
但是在订婚宴上乱来,也是很超过的事。
他放过柔软的腔肉,从上往下顺着她冰凉的背脊。
“别怕。”
他眼里的笑意癫狂,摩挲着她红润的唇瓣。
“被看见了也没关系,反正都是些要死的人。”
她轻轻缓气,眸底水雾迷离,“你可真是个混蛋。”
“换个新鲜的词吧,黛茜。”
他在她耳边说了个很下流的词汇,脏得她想按着他多刷几遍牙。
“滚开!”
“你要习惯。”他亲了亲她的脸侧,“床上的话,可要比这个脏多了。”
又冷不丁地问一句,“他没对你说过吗?”
她冷冷地看着他,“你要听吗?”
他的声音变得愉悦,“看来他没有。”
蓝发少年为她收拾好裙摆,每一丝褶皱都细细抚平,打开玻璃门,“去吧。”
在悠扬的小提琴乐声中。
她轻声问:“到底是我在意他,还是你在意他。”
不需要等到回答,她提起裙摆,与他侧身而过。
迎面而来的男人对她伸手。
眼底有着数字。
她:“……”
就无语。
六道骸其实很少去回忆。
不过是次心血来潮。
他溜溜达达地走过各种人的梦境。
甜蜜的,苦涩的,彩色的,黑色的。
他看着前面白茫茫的一片。
那是黛茜的。
防护可真足啊。
不过拦不住他。
天才的幻术师傲慢地踏进这片未知的领域。
嗯?
异色瞳冷漠地向正中的位置看去。
黑发男人穿着绣着团扇纹样的深蓝和服,在白金色的雾气中睁开猩红的眼睛。
虹膜上妖治的花纹旋转扭曲。
“滚出去——!!”
甩甩头, 脑子晕乎乎的。
怎么?
昨晚是有人在她脑子里打了一架吗?
软乎乎的被窝里暖暖的,还有恭弥的气息,淡淡的檀香, 和她身上的蜜桃香交融, 是一种很安心很温柔的味道。
花知埋在饲主身上又吸了一口。
好喜欢呀。
如果时间能够停留下来就好啦。
“醒了就起来。”
“没有醒!”
花知飞速闭上眼, 眼珠在皮下紧张地转呀转。
云雀恭弥掐着花知的腰,把猫从身上扒下来,又塞回暖洋洋的被窝里。
委员长的黑发翘着,看上去比平日里要蓬松柔软许多,身上的睡衣也被猫扯得凌乱,带着刚醒的散漫。
饱足的凶兽收敛了煞气,神色惫懒而惬意,消融了些与生俱来的疏淡。
“恭弥,你真好看。”
裹在被窝里的小姑娘,白嫩的手扒着被子边缘,探出肉乎的脸蛋,露着一双亮晶晶的琥珀眸。
昨天才被坏蛋欺负哭,今天又不长记性地依赖。
很可爱。
黑发少年对她伸出手。
温润的琥珀色立即阖上,把被子裹得紧紧的,咕噜成一个圆滚滚的蝉蛹。
“我睡着啦!”
饲主从十年后回来,经常用一种捉摸不透的眼神看她,倒是没再逼着她去上学。
十年后绝对绝对发生了什么!
但他们都不肯说。
好烦。
唯一好拿捏的阿纲, 在她问起时,就会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暖棕色的眸子里水汽弥漫。
她妥协后, 那点的水光又转瞬不见,像是从未出现。
纯良清隽的脸上又挂起温和的笑,专注地喂她吃蛋糕,珍重到如同捧着朵经不得丝毫风雨的花。
她要是拒绝,他就垂下眼睫,落寞的表情怪惹人心疼的。
变坏了,阿纲。
他在向那位冬日暖阳迈进。
银发少年也在躲着她走,之前时不时的偶遇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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