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府里有了外人,说话行事都要格外注意,不能叫人发现端倪;无非就是同床异梦,捏着鼻子、闭着眼睛去睡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无非就是必得忍着难受,把心里留给娉娉的一块位置让出一小块给别人。难熬是难熬哈,但忍忍也就忍过了,男儿欲成大事,这点动心忍性还不当有吗?”
是啊,国家危亡的时候,先被推出去联姻求存的大抵是凤栖这样的女儿家,带着耻辱的和亲,一切未来都是不确定的,女儿家们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唱着《胡笳十八拍》,含着泪嫁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嫁给一个不知脾性的男人?如今,作为男人的哥哥,也要尝尝这样的痛苦了。
“是呢,哥哥当年送我和亲,如今,我伴着哥哥结缡。”凤栖道,“一报还一报。”
凤杞笑起来,捏捏她的鼻尖:“真真我们亭卿这张嘴,不饶人!是不是还在记仇呢?”
他那时候那么懦弱无用,但又那么真切地担忧爱护妹妹。
凤栖鼻尖一酸,扑到哥哥怀里,温热的泪水湿了他的布衫,布衫上隐隐的豆蔻的辛香气溢满了她的鼻腔和眼眶。
“新嫁娘入府之后,只怕有很多话,很多事都得格外小心。”高云桐对凤杞说,“官家一定心里有数。而现在,亟需演一出戏,让臣到太行山去,且将常胜军分化,免得他借军力在城里控制了官家。”
凤杞眼神有点忧郁,点点头:“送亲会安排一批,妹夫你带一批走,洛阳、晋阳再送两批去,相州、磁州两处要塞也可以分兵两批,再安排一些人马环围温凌。给他拆个七零八落,就不知他同意不同意?”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凤杞这些主张,颇有些见识了。
高云桐不由冁颜一笑:“臣听官家吩咐!郭承恩多疑且贪心,又对自己人十分信赖,以往分兵都是他扩大地盘的手段,这次想来也会如此忖度,大概率是会同意的。只是和他说时要有些技巧。”
这方面凤杞很有技巧,主要任务就是陪郭承恩吃喝玩乐,当个散漫使钱、毫无节制的贵族公子哥儿,又让人有他已经把郭承恩当心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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