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道:“方才索额图大人进了南书房,南书房还有几位侍读学士,没旁得人了。”
宝音点头,见小孩年纪不大就进宫,随口吩咐道:“端盘蛋糕给他甜甜嘴。”
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沿途宫人在清扫积雪,有水洼的地方也把水给化开再扫掉,就怕滑到哪位主子。
宝音呼出一口白气,进了乾清宫门后往西边走了几步就到了南书房。
身后的上书房还能听见臣子给皇子们上课的声音。
一踏进南书房门,就看见索额图跪在地上,一脸的悲愤。
[这是怎么了?]
皇帝抬头跟着一脸无奈,他指着宝音道:“贵妃过来了,你有什么冤屈就跟贵妃说。”
[啊?]
宝音愣在了原地。
宝音走到空椅上坐下, 隔着一张桌子坐着的皇帝一脸平静端起来茶碗,对跪在地上一脸悲痛欲绝的索额图道:“你贵妃主子也来了,有什么你就跟她说说, 看她可愿意给你一个说法。”
[什么情况?]
她看看皇帝,又看看跪在地上的索额图。
索额图抬起头,脸上满是愤慨, 他抖动了一下嘴唇道:“娘娘,奴才知道您对奴才意见大,可也没必要指挥人将航海的船给弄翻了, 奴才只投了一点银子, 那船上还盛放着更多人的家当,这船一翻, 所有人的家当都打了水漂……”
他张了张嘴, 眼神带着一股子委屈, “您这样做时不时太过分了?”
宝音“啊”了一声。
刚坐下就收到这一连串指责, 她还以为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
她拿眼神问旁边人。
[什么情况?]
皇帝放下了杯子, 道:“索额图,你这一口气说这么多, 把朕和贵妃都说糊涂了。”
“你说贵妃有意针对你, 朕将贵妃请了过来跟你对质, 你这会儿又说什么船翻了的事, 怎么贵妃人在京城, 还能动动手指就让海上的船出事了?”
船出事?
[这情节有点熟啊。]
皇帝惊诧看向她,莫非索额图状告一事真与她有关?
索额图还沉浸在一万两银子损失噩耗中,不对,应该是百万两才对。
船要是正常回来,他少说能拿到百万两银子的回报。
这会儿全都没了!
“皇上……”
他慢慢将商船一事说了, 看向宝音的眼神带着悲愤。
“冬日出海最安全不过,海面平静,也没有太大风浪,这种时节怎么可能遇见风暴,奴才出资的那艘海船出海一个月正是在娘娘的地盘上,出事定然是有人把持了海外贸易,不允许旁人插足。”
宝音明白了,看向索额图的眼神有点古怪。
“皇上,索额图年纪也不小了,让人给他看座吧。”
[我怕等会儿说的话会气死他。]
听了这话索额图有些无语,要知道他人才中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皇帝闻言看了她一眼,吩咐太监搬了椅子。
索额图心里咯噔一下,他可没有什么读心能力,在他看来贵妃只是说了一句,皇上连问都没问就同意了。
在他眼里这是其他嫔妃都没有的信任,当年皇后也没到这份上。
他心里有了隐忧,任由这位这般受宠下去,怕是迟早坐上皇后宝座。
等再生个皇子,那才是太子的大敌。
要知道皇上年岁不算大,身为男人哪里会长久惦记一个死人。
男人最现实不过了,最看重的永远是眼前人,若是有了娇妻幼子怕是看太子都觉得碍眼。
这样想着,他也不敢将眼神露出来,只能将头低下去。
皇帝对她先前的话很感兴趣,见她没有开口,便主动询问她。
“对于索额图的指控,贵妃可有想要辩解的?”
宝音很是无语,转头看向一旁,“梁九功,你去我书房,书房桌上放着一封信,你去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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