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闻漓暂时避避风头。
&esp;&esp;佟闻漓不解,明明她听那个大个子叫小个子叫二强来着,怎么又是什么青龙和白虎了?
&esp;&esp;小唐说他上过几年学,那两个人留级成为过他从前的同班同学。不到半年,他们就去外面混了,给自己取的花名,一个叫青龙,一个叫白虎。
&esp;&esp;“是同学他们还欺负你?”
&esp;&esp;“他们或许认不出我了,但我要是认出他们,会被他们打的更惨。”
&esp;&esp;“为什么?”
&esp;&esp;“为什么?”小唐挠挠头,“就相当于一个人知道你的黑历史。”
&esp;&esp;佟闻漓点点头,那是的确恨不得杀人灭口的。
&esp;&esp;小唐买她的玫瑰是送给孤儿院院长的。
&esp;&esp;小唐说她是一个很好的人,今年已经九十岁了,却还在为了孤儿院能得到更多的救济奔走。
&esp;&esp;佟闻漓有些佩服,她跟他去孤儿院的时候,院长不在,她从大厅的合照里看到,头发花白的院长精神奕奕,是个慈爱的妇人。
&esp;&esp;或许是受了她的影响,孤儿院的其他小朋友都热情又乐观。
&esp;&esp;小唐给他们介绍了佟闻漓,他们一个个很有礼貌地站在那儿说,阿姐好。
&esp;&esp;不大的院子里装点着黄绿色的瓦萨维奇,十几个小朋友每个人都有一张书桌,发旧的书籍被平整地摊开,他们秩序井然地在不光明的光下下阅读。
&esp;&esp;“院长教他们读书写字,有文化后就能找到不错的父母,结束漂泊。”小唐这样讲到。
&esp;&esp;“那你呢?”佟闻漓问他。
&esp;&esp;“我?”小唐笑笑,“我长得难看,年纪又大了,没有人会要我的。”
&esp;&esp;佟闻漓不语。
&esp;&esp;但他很体贴地察觉到她的心思,反而转头宽慰她说:“不过没关系,我会变成这个孤儿院未来的继承人的,像院长一样。”
&esp;&esp;他带着点越南本地少年的黝黑,虽然他依旧佝偻着身子,拖着那只不方便的残肢,但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澄澈、干净。
&esp;&esp;佟闻漓有些发愣,她没在西贡见过这样干净的眼睛。
&esp;&esp;
&esp;&esp;小唐建议她躲着青龙白虎两人一些,但佟闻漓觉得,该来的总要来的,她既然反抗了,就没有一直躲着的道理。
&esp;&esp;况且,那两人其实就是外强中干的两个毛小头,在社会上没学会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只知道游手好闲,欺凌弱小。
&esp;&esp;但此后的几天,佟闻漓依旧日日带着那把弹/簧刀。她没把这事跟阮烟说,阮烟要是知道了,估计能不管乐队的事天天跟着她。
&esp;&esp;她也不能总是给阮烟添麻烦。
&esp;&esp;她接连去了几天那条街,但也没有遇到过两人。偶然间听一旁的小贩说起来,说这条街上的两个混子前些天像是被人打了,这几天都还一瘸一拐的呢。
&esp;&esp;“被什么人打的啊,下手这么重。”
&esp;&esp;“据说来头不小,肯定是那几个街混子惹上了什么大人物,被教训了。”
&esp;&esp;“要我说那就是活该,这两人就欠收拾。”
&esp;&esp;“嘘,别说了,这就过来了。”
&esp;&esp;佟闻漓听到这儿,抬头眼见那两个人齐刷刷的过来,青龙包着只受伤的“龙爪”由旁边的“白虎”扶着。
&esp;&esp;两人走到佟闻漓面前,朝她抬下巴:“你,过来。”
&esp;&esp;佟闻漓死死地盯着他的脚,那意思像是在说,你要是动手的话,我还能让你另一只脚也瘸了。
&esp;&esp;“啧、正事,快点的。”那头催促。
&esp;&esp;佟闻漓带着竹篓往他们身边走了两步,远离那群帮八卦的人群。
&esp;&esp;“那什么、别跟别人说,我这腿是你弄的。”青龙插着兜,表情有些不自然。
&esp;&esp;“为什么?”佟闻漓问他。
&esp;&esp;“要让这条街的人知道了我大哥的腿是你个女的弄的,我们还怎么混——”白虎显然心直口快。
&esp;&esp;青龙一顿白眼,打断他。“总之,那天晚上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从此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esp;&esp;“那我的朋友,你们也不能动。”佟闻漓加了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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