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相敬如宾,没什么大不了。
最开始那位宁家少爷还维持着表面的礼貌,可在后,渐渐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她这才发现原来宁家是一个巨大的火坑。
那个时候奶奶已经怀孕,快要到临产期。
她想着忍忍算了,只要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摆在她面前。
宁家少爷知道她还有利用价值,知道她厌恶,反正他对她也没有半点情谊,索性分居两地,自己疯狂玩也没人管。
直到宁珂崎出生后,宁家所有人都劝他别再玩了,好好教育孩子,别把孩子带坏了。
那天之后宁家少爷似乎真的收心了,扮演者一个好父亲。
她也渐渐放下心。
她可以不计较从前那些肮脏的事,但宁珂崎不能没有父亲。
两人虽然在一个屋檐下,但很少见面说话,形同陌路,只有在出席重要场合时才会挽着手。
她厌恶这个宁家少爷。
而他也知道。
宁珂崎十岁那年,一个女人带着同宁珂崎一般大的孩子到她面前,说这是宁家的孩子。
孩子九岁。
算算时间,是在她怀孕时有的。
她对这个宁家少爷更加厌恶。
转过身却找不到宁珂崎,她找遍整座房子都没有找到,听到地下室有动静时,连忙跑下去。
那个属于宁家少爷的屋子,谁都不让靠近的屋子开着门。
他拉着宁珂崎像是教小孩子识字般温柔,教他认桌子上摆放的东西。
铁链,手铐,鞭子,夹子……数不胜数。
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快要疯掉,将宁珂崎拉到身后:“你是不是疯子,他是我儿子!”
“不也是我儿子吗?”他毫不在意地笑,“你放心,宁家人骨子里都喜欢这个。”
“我小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
“你放心,他会喜欢的。”
她瞪着双眼,良好的教养让她不懂怎么释放自己的情绪,“你太恶心了。”
她拉着宁珂崎走出去,一直走出这座名叫‘家’的房子。
蹲下摸了摸吓坏了的宁珂崎:“别怕,忘掉刚才,不要记得那些,妈妈不想你变成那样的人。”
宁珂崎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没有一点像他爸的地方,他说:“妈妈,我讨厌那个人,他总让你不开心。”
“我们离开吧,离开那里,我讨厌那个房间。”
她这才知道原来宁珂崎不是第一次被带到那里。她崩溃大哭抱着自己儿子:“好,我们走。”
这个私生子来得太是时候了,没有了宁珂崎,宁家还有一个儿子。
她离开时只带走了宁珂崎,属于宁家的东西一样没带。
走的时候,那个女人轻蔑地投来目光,她将要住进这个大别墅。名牌包和衣服数不胜数地搬进衣帽间,她的儿子以后名正言顺。
趾高气昂地仰着头看着门口。
往外走的人两手寥寥无几,往里搬的人浑身不计其数。
谁都觉得自己幸运。
相册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这段往事终于在她记忆中拼凑完整。
她记得以前她问过奶奶为什么没有爷爷,为什么爸爸总说以前只有他和奶奶相依为命。
每个人解释一点,最后在十几年后得出事情的真相。
宁家一个都是疯子,没有孩子能从那里好好地走出来,只有宁珂崎早早离开。
其实沈淮启根本不用担心,奶奶和爸爸用尽全力离开那里,从那天开始她就不再属于那个宁家。
她的‘宁’只是宁珂崎的‘宁’。
宁希长舒一口气,余光扫到其它两本相册,手指颤抖在即将触碰到时缩回来。
她还是不敢看。
贪恋片刻温暖的后果是永坠冰冷。
宁希关上门。
阳光照在阳台上,暖洋洋一片。
今天是个艳阳天,和沈淮启来接她时一样。
这一刻,她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这样想着,便不管不顾地拨打他的电话。
她说:“沈淮启我想见你,就现在。”
她以为这时候的沈淮启在公司,没成想他安静片刻说:“我喝酒了没办法开车,我让人接你过来。”
没一会儿,司机停在门口,宁希小跑上去。坐在车上无聊才想起拿出手机。
手机一上午都静音,收到了温清悦无数条信息,全都是在问她怎么没来上课。
宁希想了想说有点不舒服,请假一天。
两人聊着天,车子停在会所前,她结束话题收起手机。
这个时间会所还未开始营业,门口站着一位侍者,看到他指引着往前走。
包厢里只有三个人。
沈淮启坐在晦暗不明的灯光下,看不清神情,修长的食指拨动着杯子里的冰块。
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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