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也不客气,将卡片揣好。
顾邕此刻似乎浑身燥热,面红耳赤,鬓角不断有汗水流下。
他随手扯散长衫衣领,披散着长发从塌上站了起来,在厅中来回踱步,眉宇间神色亢奋无比。
“举荐在即,这次是难得的机会,要是把事办好了,说不定主家一高兴,也能赏赐我一个在仪轨之中记录的晋序官身。”
“关键就在如何压制天府重工,把吴锦丰这条老狗逼上绝路!”
顾邕自言自语,表情时而兴奋时而冷峻,看起来竟有些疯癫。
他突然停步在李钧面前,伸手按住李钧肩头,沉声道:“接下来集团里的生意会比较忙,如果没事尽量不要离开成都府范围。同时小心天府重工的人,吴老狗可能会狗急跳墙。”
“今天你就在这里好好玩。所有费用记在我身上。”
顾邕说罢也不等李钧回答,张开双臂,迎着寒风大步走出院子。
“我要入仕,我也要入仕”
顾邕这番癫狂的独角戏看的李钧目瞪口呆,果然不管是什么世界,有些东西千万沾不得。
就在他发愣间,一道香风突然飘入鼻间。
一具火辣丰腴的娇躯靠了过来,杜十三娘艳若桃花的双眼在李钧壮硕的身体上来回扫动。
她一手托腮,一手捏着一根伪装成头发的神经线束,盘缠在指尖。
“老板,您想玩灵的,还是肉的?”
李钧曲指在那根神经线束上轻轻一弹,表情肃穆道:“爷们我只玩真实。”
谁又不是临渊而行
月落日升,日又落。
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李钧才在一双又爱又恨的目光注视下,昂头挺胸从教坊司离开。
不得不说大集团的服务确实周到至极,李钧刚步出教坊司的门口,就看到专门来接自己的专车。
车上还准备了全套崭新的武服和武器,规格等级和先前一样。
不过李钧并没直接去蜀道物流安保部报道,而是让司机把他送回了鸡鹅区。
当他的身影出现在乌鸦诊所的监控摄像里时,满脸堆笑的乌鸦华立马殷勤地跑去开门。
“李主管大驾光临,本诊所实在是蓬荜生辉啊。”
“大家知根知底,你就别糗我了。”
李钧熟门熟路的穿过那条拥挤狭窄的走廊,看着工作室里新添置的不少医疗设备,打趣道:“老华,几天不见,家当日渐丰厚啊。”
“你也别说我拍你马屁,这还真是沾了你的光。”
乌鸦华笑道:“自从况青云上位之后,袍哥会没少照顾我们的生意,一天少说也要送来四五个伤号,诊金收到手软啊。”
况青云袍哥会
李钧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间,那里曾经刺有一头睚眦纹身,但现在已经看不出半点痕迹。
对于袍哥会,李钧心底的感情很复杂,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形容。
在外人眼中,袍哥会就是个抱团排外、心狠手辣的明人黑帮。
可在九龙街,浑水袍哥从来都不是个贬义词,几乎所有年轻人都以能在脖间刺上一头睚眦为荣。
互为肩背,攘外安内。
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
这种只有明人才能体会的同袍之谊,让人回忆起来总会会心一笑。
可赵鼎的心机手腕,却又让李钧十分忌惮。
虽然现在赵鼎已经死去,但李钧感觉自己心里还是有些阴影。
李钧按下心中繁杂的念头,岔开话题问道:“你孙女呢。”
乌鸦华瞪眼,一脸警惕,“你问这个干啥?”
李钧故意挑眉一笑,“你猜?”
“我猜你大爷的,李钧你个龟儿子。”
乌鸦华勃然暴怒,霎时天花板传来密集的卡卡声响,一座火力矩阵翻转下来,无数红点锁定李钧。
“开个玩笑你要开枪打我?”李钧顶着一脸红光怒道。
“谁跟你开玩笑呢,看你一脸猥琐样,肯定是不怀好意。”
“我要是不怀好意那也去教坊司啊,谁来你这破诊所。”
“就你这身家,逛的起教坊司?!我呸!”
两人剑拔弩张之际,工作室杂物堆积的角落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丸子头。
乌鸦朵朵提着一条鲜血淋漓的手臂走了出来。
少女径直走到一处巨大的冰柜前将之断肢放了进去,随手在在马面裙上擦了擦血迹,这才看向李钧。
“找我什么事。”
乌鸦华和李钧对视一眼,瞬间偃旗息鼓。
李钧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想让你帮忙看看基因情况。”
“可以,诊金五万。”
乌鸦朵朵点了点头,漠然问道:“快断了?”
李钧挠了挠头,“不是,应该是已经没问题了。”
“你晋升武道序列八了?!”
乌鸦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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