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换了这条命。”
一字一句,轻而易举便将张希极的胸膛剖开,五脏六腑一览无余,暴露的干干净净。
张希极浑身寒意刺骨,呼吸变得沉重急促,心头怒火升腾,越烧越旺。
“修道之人追求清静无为,你身为新派道序的源头之人却是贪婪无度,一生却最怕输多赢少,吃不得半点亏。”
张峰岳缓缓摇头,目光中透着不屑与轻蔑。
“当年道序之所以会爆发新旧一战,就是因为你的贪婪和狭隘。你侥幸捡回一条命,却还是白白虚度了甲子岁月,一身性情没有丝毫改变。张希极,老夫就算给你让了路,凭你又能走的了多远?”
“闭嘴,老东西你少在这里跟本天师说教。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本天师就成全你!”
张希极怒极而笑,脚下正欲消散的雾气再次凝实。
可雾潮涌动之间,出现的身影却依旧寥寥无几,而且跪地叩首之后却不是如往日般恭敬朝拜,而是泣声连连,哀嚎不断。
“龙虎山”
张希极脸上抽动的凶戾陡然凝固,颤动的瞳孔中满是震惊。
“张清礼,本天师要把你挫骨扬灰!!!”
顷刻间,张希极便从所剩不多的狂信道序身上知道了一切的是来龙去脉,看到了那座分崩离析的龙虎山。
张希极双眼中有鲜血蜿蜒流淌,怒火烧心,悔恨剐骨。
“你这个当长辈的都是自私自利的性子,又怎么敢奢望后辈会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你所谓的‘道国’里,现在已经没有几个狂信之徒了。”
老人埋下了仰望的头颅,轻声自语。
“所以,未来的路都不是属于你跟我的。张希极,你也该让路了。”
轰!
一道黑红电光从深坑之中冲天而起,将贯入地面的巨剑从中撕碎。
剧烈的爆炸掀起滚滚火海,李钧闪身抓住那柄想要逃窜的飞剑,血肉翻卷的双手分抓两端,将其生生掰断。
“马爷!”
李钧口中低吼,反手抓住马王爷的背甲,朝天奋力扔出。
一道道气浪涟漪紧紧追在墨甲身后,马王爷在飞升之中端出那柄枪管粗到骇人的大枪,对准了仅存的天轨星辰,一扣到底。
黑红电光再闪,李钧身影于半空消失,下一刻挡在张峰岳的身前。
砰!
道人和武夫从天上打到了地面,一人根基被毁,一人身负重伤。
重拳直撞,四目相望。
目光依旧同样是凶狠如兽,都只求不死不休!
张峰岳对近在咫尺的血战视若无睹,俯身抱起刘谨勋的尸体,转身慢慢走向废墟之中一处半塌的屋檐。
非要我死
轰!
一颗天轨星辰凌空炸开,四散的残骸宛如流星火雨,在夜幕下绽开一片瑰丽的烟火。
地面上腾挪的身影爆发出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交错碰撞,大地震荡龟裂,掀起滚滚丈高烟浪席卷八方。
锋劲!
崩势!
藏神!
白骨森然的拳锋迎面轰来,风恶拳重,张希极再也顾不得去盘算自己丢失的家底,在毫厘之间侧身闪开李钧正面轰拳。
如刀剑戳刺的锋劲在道人的眉骨刮开一条淋漓血口,猩红流淌,在暴怒之中更添一分疯狂。
张希极展臂自腰间起拳,直奔李钧的肋部位置,纯粹的血肉力量同样在拳端挤压出一圈肉眼可见的激荡涟漪。
砰!
李钧身躯一震,脚下地面破裂塌陷,竟是生生硬抗对手反击,咧嘴露出一口沾满血丝的牙齿,眼眸中饱蘸狂傲野性,挑肘横砸在张希极侧脸上。
张希极被这一肘砸的天旋地转,可相较于肉身的痛苦,心里头那股憋闷更让他难以忍受。怒发冲冠之际,索性也不再躲闪防守。
两道身影纠缠一处,拳来脚往在空气中打出一片噼啪炸沸。
咚!
连串的脆音被一声沉闷无比的声响打断。
一片细碎的血雾在风中爆开,竟是张希极在向后抛飞。道人满脸恶相狰狞,咬牙将悬空的双脚重重插入地面,撕开一条蜿蜒十余丈的翻卷沟壑,这才堪堪重新站稳了身形。
涌动的尘浪漂浮落下,在饱经肆虐的地面撒上一层厚厚的浮土。
法器的残骸拖着火红焰尾,也恰好在此刻砸落,炽烈的火光中传出大地痛彻心扉的哀鸣。
暂时拉开的两人,模样均是难以形容的凄惨。
李钧浑身浴血,挂满一身足可见骨的恐怖伤口,特别是胸膛上的一处凹陷,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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