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天要见一面?”
诸伏景光嗯了一声。
他把手机屏幕切换到私人短信的页面,展示给降谷零。
短信是昨晚将近十一点发来的,上面只有一个简短的单词。
“zacapa。”
降谷零知道诸伏景光要问什么,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代号。”
“看来这就是要当面说的东西了。”
诸伏景光唔了一声,对降谷零的回答倒也不算吃惊。电梯缓缓地深入底层,他感受着从脚底升上来的超重感,换了件事说:“待会我一个人去和她谈,她在组织见过你。”
降谷零有些头疼:“那就麻烦你了。”
从公安传回来的消息来看,小林舞子确实如筱原奈己所说,心理承受能力不太行。
明明在第一天就已经告诉她她的妹妹没事,只是碍于身体恢复的昏迷期,没法和她视频通话,只能传来普通的视频和照片,小林舞子仍然神色恍惚,一心觉得这群黑西装在欺骗她。
公安那边负责疏导的人被搞得焦头烂额,又看小林舞子好像抑郁到精神都要崩溃了,不得已才求助降谷零。
诸伏景光笑了笑:“毕竟是个十九岁的孩子。”
设计这一出,也有让小林舞子从可怖的组织脱身的用意。
小林舞子是被迫进入组织的人,天生不适合呆在泥沼里。经年累月下去,很难不让人担心这个一心为了妹妹涉险的女孩自己把自己逼疯。
电梯门打开,诸伏景光对降谷零点了点头,率先走出去。
——
小林舞子被看护在最安全的地方,并提供了最好的物质条件,却依旧止不住她瑟瑟发抖的身子。
诸伏景光敲了三下门,没人应答,干脆直接推门而入。
小林舞子蜷在床上,正偏头看着床头柜上的小鱼缸,看起来苍白又脆弱。
诸伏景光拉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正准备说两句话作开场白,就见被椅凳响动吸引的女孩偏过头来,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瞪大了双眼。
“苏、苏格兰?”
小林舞子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诸伏景光一顿。
下意识呼出这个代号的小林舞子似是察觉到他的那份奇怪,慌忙摆手:“不,我没有见过你…是之前有个女人提醒我,不要在上司面前提起苏格兰相关的事。”
“我在整理资料的时候,见过你的照片……”
小林舞子不知道苏格兰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代号成员被杀的时候,她压根就没进入组织,只知道是一个身份暴露的卧底。
因为和上司挂钩,所以不免多关心了几分,一不小心记下了苏格兰的脸。
没想到他还活着。
“……”对面的小林舞子眼神慌乱,但说起话来完全没有阻碍,怎么看也不像是传消息的人所说的「感觉下一秒就要割腕自杀」的抑郁态。
小林舞子只是心理素质差,又不是傻——再结合羽矢彦拷走她那日低声说的两句话,她应当早就明白这其中的一些弯绕。
小林舞子还在慌忙解释的途中,诸伏景光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确定了来前的猜测。
——这个女孩,是想见到真正主事的人,才会有前面三天那一出。
换而言之,前三天是演出来的。小林舞子最想知道的,大抵也不是她妹妹的情况。
果然,下一刻,小林舞子干瘪又生硬地转了话题:“那个…belvedere…”
她不知道雪树酒的真名,只能拿代号来称呼她。
“就是你想的那样。”
对面的苏格兰语气温和地肯定了她心中的猜想。
小林舞子脸色一下子变得急切,装出来的脆弱荡然无存:“那、那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被影响到……”
诸伏景光:“不用担心。”
默了,他又有些好笑:“你不是很怕她吗?”
小林舞子看起来很纠结:“我确实很怕……”
她一直很怕雪树酒,可是这几天想明其中缘由,她又突然没那么怕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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