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五官明艳,嘴角抿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他回过神,看见她的手指正轻轻抚摸着照片上少女的脸,动作缓慢而温情。
康斯坦斯的母亲安娜·普林斯是一名女巫,却死在了麻瓜世界。
关于母亲的印象总是被劈成两半,一半是从舅舅斯内普那里拼凑出来的霍格沃茨学生时代印象里,安娜是漠然聪慧的拉文克劳学生;另一半就是嫁给放浪形骸的父亲帕特里克·阿普比之后,南希曾说,安娜是热情开朗的阿普比夫人。
但她没想到过,安娜还能成为福尔摩斯夫人的学生。
是的,她想起来了,南希说过安娜在数学上极有天赋。
关于这点,福尔摩斯夫人也赞同,“安娜在数学上确实很有天分。”
“那她为什么不继续研究下去呢?”康斯坦斯正帮着福尔摩斯夫人将烤箱里的布丁取出,她的视线落在会客室里正在交谈的福尔摩斯兄弟俩。
“康斯坦斯,”福尔摩斯夫人脸上的笑意减淡,她可能想到了自己,叹了口气,“一个女人如果有了家庭和孩子,那就意味着必须要从自己的血肉中割去一部分热爱的东西。”
“包括事业?”
“那还能有什么呢?”
夏洛克背靠在沙发上,双腿翘起,面无表情,而麦考夫则身姿笔挺,他一手插兜,一手举着酒杯,站在弟弟面前。
“她找过你,夏洛克,”麦考夫将声音压低,“跟莫里亚蒂有关。”
夏洛克不耐烦地瞥过头,却正好看到康斯坦斯也在似笑非地看着他们。
是,这个女人确实来找过他,但却不是为了莫里亚蒂的事。
“你那么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她?”夏洛克目光沉沉,表情冷淡,“你们不是都住在一起了吗”
他的视线落在麦考夫今天的一身着装上,从头到脚都不是他一贯的搭配。
甚至,麦考夫又将戒指戴上了。
“夏利,”福尔摩斯夫人叫他,“叫你哥哥一起出来吃饭。”
康斯坦斯差点因这声「夏利」笑出了声,见夏洛克犀利的眼神投来,她立刻低头抿嘴,看似乖巧地坐在麦考夫的旁边。
福尔摩斯家的圣诞大餐氛围确实达到了其乐融融的程度。至少,在康斯坦斯记忆里可鲜有这么温馨的家庭聚餐。尤其是,她的视线落在福尔摩斯夫人身上,她在这里还能遇到母亲的老师。
这可是意外之喜。
康斯坦斯努力将切好的牛排送进嘴里,她就算再不爱吃东西,在外人家中都要装个样子。
麦考夫见状,眉头微皱,他没想到康斯坦斯厌食症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
“没事,”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康斯坦斯放下刀叉,藏在桌布下的手指轻轻捏了捏他的左手,“我只是中午吃的多了点。”
麦考夫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他对目前发生的一切都有不真切的感受。
包括一位顺从乖巧,几乎没有阴阳怪气的阿普比小姐。
在这场宾主尽欢的圣诞晚餐结束后,麦考夫送康斯坦斯回家。
她喝得有点醉了,上车的时候差点站不稳。他搂着她的薄肩,努力扶住不让她的身子下坠。
坐上车后,他发觉她今天的情绪十分低落。
原以为她今天和母亲谈及阿普比夫人,会让她稍微开心点。但这么一看,有点适得其反的效果。
脸色怎么会如此苍白。
她并非从小被宠坏的孩子,从小丧父丧母,祖父母一手带大也会有照顾不周的地方,更何况她的家庭是那样的复杂。
麦考夫听见她闭着眼似乎在嘟囔什么,他俯下身,将耳朵靠近她的红唇。
“daddy……oy……nancy……uncle snape…”
车窗外的街景一闪而过,装饰得格外有节日气氛的商铺都已歇业, 看着冷清得很,却衬得这声孤独的喃喃低语格外压抑。
麦考夫将她的头靠近在自己的肩膀上,毛茸茸的头颅在他的脖颈处擦来擦去,他伸出手来,想要固定住。但手指一挨到她的细嫩的皮肤,却下意识地摸了摸,有点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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