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转念一想,阿普比小姐跟教授确实又有几分相像。
如果这么算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这三个人肯定拥有血缘关系。
但教授为什么又叫吉姆·莫里亚蒂呢?
找不到原因的莫兰在脑海里编排了无数个情节。
“阿瑞斯——来,坐。”后排的汉弗莱爵士轻轻地拍着身边的座位。
汉弗莱爵士脚边这只皮毛顺滑的金毛犬,似乎是能听懂指令,莫兰见它身姿矫健,抬腿一越就到了后座上,它眨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正期待着汉弗莱爵士的表扬。
汉弗莱爵士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莫兰。
很好,这威胁的眼神很教授。
莫兰那句「建议不要将宠物放在后座」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迫咽进喉咙。
只不过,刚才金毛犬跳上去的那一瞬间,莫兰好像看见了它脖子上的银色项圈有红点一闪而过。
他揉了揉眼,再定睛一瞧,却什么都没看见了。
难道自己累出了幻觉?
十分钟后,莫兰将汉弗莱爵士跟他的狗安全送到阿普比老宅后。他坐在车里回想起这第一天上班的所有细节,这才意识到上午那隐隐约约的不对劲是出自哪里——
“福尔摩斯大人换了一套衣服啊!”
不过,他为什么会换了一套衣服呢?
给福尔摩斯的礼物
康斯坦斯站在西贝尔法斯特黑山山脚下,这里是北爱尔兰新芬党的大本营。而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清山坡上出现的巨大标语——er(爱尔兰)是我们的女王。
快到正式会面的时间,她被安排坐上车,跟在女王陛下和菲利普亲王的后面。在抵达贝尔法斯特剧院之前,透过防弹车窗,她能看到沿途有不少民众挥舞彩旗迎接。
这是王室特意要求的,也是女王登基60周年钻禧庆典的一部分。
贝尔法斯特剧院到了。康斯坦斯下车,脸上自动堆起一群表示亲切和欢迎的线条。每逢外宾在场,她都会作出这种机械的反应。
她抬起头,剧院屋顶上有两名北爱特种兵狙击手执行警卫任务。还有数不清的i6特勤人员藏匿在人群里。因为前日暗中收到炸弹威胁,麦考夫又临时从伦敦调了不少人。
众目睽睽下,前ira领导人、现新芬党领袖是一个早已白了头的中年男人,他站在剧院门口,握着女王的手,并有爱尔兰语对她说,“再见,祝你平安。”
围观的媒体记者们纷纷摁下快门,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员持枪伫立在剧院门口。
康斯坦斯离他们很远,她置身于高涨的欢呼声中,神情平静。就像是看一出情节平淡的三幕剧,剧本都已提前安排好,演员们都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一丝不苟地演戏,他们每个人看上去都那么游刃有余。
可惜的是,她与这氛围格格不入。
背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布伦丹没有出现。”康斯坦斯对身后的男人说,“如果他想借此破坏英国跟北爱尔兰之间的关系,那么今天就是最佳的时机。”
麦考夫手持黑伞,轻轻戳了戳地面。
他也在等布伦丹出现,今天的布局都是在等待那个男人,为了让他隐藏的那些肮脏、黑暗乃至血腥的秘密永久地消失。
而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它一旦被揭开,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布伦丹很擅长制造炸弹。”他说。
“那他的目标真的是女王陛下吗?”康斯坦斯回过头,她凝视着麦考夫,“他报复政府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这时,女王陛下跟北爱尔兰政府官员走进了剧场。人群开始散开,为了避人耳目,麦考夫走上前,他揽着康斯坦斯上了不远处的一辆车。
“这里不是伦敦,没有那么多监控摄像头。”她坐在后座上,似乎是不太理解他的做法。
“布伦丹在ira卧底这二十几年,至少实施了不下百次的谋杀和暗杀活动,死于他枪口的人不计其数。”麦考夫顿了顿,透过防弹窗看了一眼正在撤退的北爱特种兵,语气淡淡,充满着不屑:“在他尽情挥霍国防部给他提供的巨额经费的同时,他还能反向为ira提供有关英方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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