恻地挤出几个字,又开始不停地诅咒起海月遥。
吵。
海月遥平静地找出一团废纸,试图塞进它嘴里,却不料它脸侧突然又变出一张嘴,尖笑着拒绝:“没用,没用——”
哦,忘记它的术式能够改变外形了。话说回来,它的存在给了海月遥一些启示:为什么咒灵会保持一定的形状构造?或许是源于灵魂的形状。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可能是某位诅咒师不耐烦地催促:“海月,管好你那边的动静,太吵了。”
被骂了。
海月遥敷衍地道歉,听到脚步声远去,又扭头责怪真人,就好像责备能一阶一阶传递下去似的:“都怪你,害我被骂了。”
“你叫海月?”真人对她的责备置若罔闻,甚至大胆地半支起身,像无骨蛇般攀附在她跪坐的膝头,“你的全名是什么?”
海月遥不予理睬,继续埋头看书。
真人深吸一口气,突然大喊:“啊!”
她被吓得手一抖,不小心撕破了半页纸。但她无暇顾及书本,面无表情地命令:“别吵。”
“那你告诉我你的全名是什么?”真人得寸进尺,抓住她的弱点洋洋自得,“否则我还会大叫。”
海月遥对真人坚持要知道她全名的理由感到困惑:“知道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ot;人类交朋友不都需要交换姓名吗?≈ot; 它顺着海月遥微抬的左手,仰起头,俊秀的脸上甚至透出一种天真,≈ot;我的名字已经告诉你了。≈ot;
“你只是咒灵。”海月遥左手捏住它的下巴,清透的蓝眼审视它的表情,“没必要模仿人类。”
“我的确是货真价实的诅咒。”真人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缝合的痕迹随着他笑容的扩大而扭曲,仿佛蜈蚣在蠕动。“但没办法,毕竟我是从人对人的憎恨恐惧中诞生的。”
难怪这么像人的。海月遥眸色淡然,却被勾起了好奇心。她随手把书放在矮桌上,捧起真人的脑袋开始仔细打量。
真人也倒是不出声,任由她乱摸。
她拽起那偏灰的蓝发,自然的光泽、顺滑柔软的触感,与人类的头发别无二致。
“诶,还挺像。”她轻声嘀咕,又凑近了些观察。随着头发被紧拽,真人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别装了。”海月遥冷静地指出,“咒灵不会痛。”
她再是清楚不过,最开始它叫得那么惨,全是装出来的。咒灵哪有什么汗和眼泪,不用想也知道是它用术式捏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你又不是我。”
“那你痛吗?”
“不痛。”
浪费耳朵听它说话。
海月遥不吭声,戴上医用的乳胶手套,掀开它的眼皮,手电筒一照,那深色的瞳孔却还是原先的大小。
看来没有瞳孔反射,又不像人了。
沉默了一会儿,真人又无聊了,开始喋喋不休:“呐呐,你叫什么?还没告诉我呢?”
烦死了。
看来咒灵长嘴也不好。
“既然你这么想说话,那就把嘴巴再张大一些。”
趁它张嘴的瞬间,海月遥迅速捏住它的舌头,触感初时柔软,紧捏之下则能感受到底下偏硬的肌肉。
海月遥伸出舌头,用空出的右手模仿捏了捏,手感颇为相似。
这一点也与人相像。
“海月海月,你叫什么?”它的脸侧又张开了一张嘴,撒娇般地问道。
真是没完没了。
“海月遥。”她懒得与它继续纠缠,松开钳住它舌头的手。
比起两张嘴,还是一张不那么聒噪。
“我可以叫你小遥吗?”被松开后,真人又伏在她大腿,双手圈着海月遥的腰,毛茸茸的脑袋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小腹。
不知道如果把它的皮肉剖开,里面的结构是不是和人一样。海月遥压根没管它的小动作,解剖的欲望蠢蠢欲动。
但想到昨天捡到这只咒灵的时候,它曾说过自己没有性器官。出于谨慎(主要是懒),毕竟她不想白费功夫。海月遥在决定动手前确认:“你有人类一样的器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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