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默走进重症监护室,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裴煦,完全没有了往日咄咄逼人的模样,而是瘦弱的,惨败的,像是没有任何生迹的模样。
“爷爷,你是不是恨死了。”
“恨躺在这里的,不是我。”
裴宣原本还在难过,可是听到裴司默的话却猛地转头看向了他。
“要不是你,阿煦不会变成这样。”
裴司默觉得这句话有点好笑。
“要不是你给我的车动了手脚,他也不会这样。”
裴宣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裴司默居然已经知道了。
“都是爸的儿子,您的孙子,为什么呢?”
裴司默一直很不理解。
他甚至看完了自己的所有人生阅历。
也没有理解到底是为什么。
裴宣红了眼。
他一直不和裴司默撕破脸,是还想让他让权。
还想让他能够好好帮裴煦站稳脚跟。
但裴煦现在都这样了。
他也没必要再演了。
“因为你爸第一次反抗我就是为了你妈妈,我决不允许有人忤逆我。”
一切也该结束了
裴司默听到这个声音, 冷笑一声。
就因为裴宣那可怜的自尊心,害他父母分离。
不过现在也好。
报应是会轮回的。
他最爱的孙子,因为他, 现在生死不明的躺在病床上。
裴宣看着裴司默的眼睛, 想到那个女人的眼睛,不由地来了气,指着他骂道:“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得意,当年我把你接回来就是个错误, 我就应该杀了你。”
“我倒宁愿你那个时候杀了我。”
裴司默冷漠的看着裴宣, 好像眼前的人不是什么亲人,而是陌生人。
“但是现在,我想活着。”
裴宣似乎明白裴司默说的想活着是什么意思, 只哼哼的冷笑了两声, “你这种人,也配有人爱,温云知应该还不知道你算计人的样子吧, 她如果知道了, 也会觉得恶心。”
裴司默没有回应裴宣的话。
睫毛扑闪着,可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的感情。
他轻声道:“爷爷,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爸的遗嘱在哪吗?”
裴宣猛地看向了裴司默。
他这些年一直都在想办法知道遗嘱的内容。
但是当年裴父死前, 只让裴司默一个人在身边陪着。
所以遗嘱的内容,只有裴司默知道。
裴宣害怕那份遗嘱的内容对他和裴煦不利,所以才想办法先解决掉裴司默。
裴司默觉得既然裴宣已经撕破脸了。
那已经没有必要再保持体面了。
“当年爸确实留下一份遗嘱,让姑姑带去了国外,遗嘱上,集团25的股份归我,剩下5的股份归姑姑。”
裴宣根本不相信裴司默的话, “我不信,他怎么可能不留点给阿煦。”
裴司默缓缓道:“倒是留了,老宅归他,但是公司他别想碰半分,这是爸的意思。”
那个老宅。
对他们来说是家,是港湾。
但是对裴司默来说却是囚笼。
所以裴司默不想要,也不屑于要。
裴宣的视线放空,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份遗嘱。
他的视线看向裴司默,可是瞳孔之间却没有聚焦,只是疑惑的问道:“你爸他就这么恨我?他明明知道我想把集团给阿煦。”
“这个家,是被你硬生生的拆散的。我爸的心脏病一直很稳定,到底是你说了什么才让他的心脏病复发的?这事只有你自己知道。”
“而如今裴煦也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像是我爸当年一样。”
裴宣听到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
他抓住病床边的扶手,缓缓坐在椅子上,可是眼睛里却十分的迷茫。
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温云知看着手机上面的舆论。
经过昨天一晚上,现在裴氏集团倒是稳定了下来。
她需要也和裴司默一起上了热搜,但好在反响还算正面,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影响。
温云知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想着事情。
可是渐渐困意来袭。
她最近都没有好好睡觉,就连昨晚也是频繁做梦,到了凌晨就醒来睡不着了。
可是闻着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却让她有些安心。
直到她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拂过她的脑袋,让她靠在了肩膀上。
温云知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才睁开眼。
手脚都有些麻了,刚动一下就紧皱着五官,哎呦了一声。
“怎么了?”身边传来裴司默的声音。
温云知猛地回头,发现裴司默坐在自己的身边,这才说道:“脚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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