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前一后走出木屋的人,林南音心里很快有了主意。
恰好前面路边有个凸出的石头,她在那人即将路过时射出一块石子击中了他的太阳穴,“噗”的一声闷响,跟踪林南音的那人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浑身一僵要往地上倒去,在他即将倒下的瞬间,林南音再拍出一道掌风让那人‘精准无误’地一头‘磕’在了旁边的石头上,太阳穴‘正好’顶在凸出的那个部分。
走那人边上的赌徒一个没防备被他这动作给吓了一跳,“你他妈看着点哪,妈的狗屎天气,地上的冰还没化走路都打滑。”
赌徒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继续往前走,等走了几步他发现没人跟上,不由扭身一看,却见同伴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淦你娘嘞,怎么还在地上躺着挺尸,”赌徒又走了回来踹了那人几脚,“要睡回家睡,小心在这被冻死了都不知道。”
可躺在地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赌徒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不会是摔晕了吧。”他嘀咕着,俯身去查看,下一瞬暗中的林南音就见他被吓得跌在了地上,嘴里发出了死者未曾发出的惨叫:“啊!!!”
这声惨叫瞬间打破了东区清晨的静谧,周围的人听到动静不由纷纷起床探头出门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距离事发现场最近的赌徒们这会儿也打开门走了过来,接下来就是赌徒一脸惊惧地向大家解释那人是如何自己摔倒头磕到了太阳穴摔死的。
他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竭尽全力把那人的死亡往自然死亡上推,摊上了人命谁都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后来的赌徒们检查了一遍后似乎发现现场痕迹确实和那赌徒说的一样,脸上都没多少哀戚地踹了那人几脚骂他死都不死在外面还要麻烦大家伙。
眼见周围探头的人越来越多,林南音知道自己这个西区的人相对东区的人来说还是生面孔,容易被发现,于是趁着大家的注意力还被地上的尸体所吸引时悄悄离开了现场。
农庄的机缘
今日阴转小雨,大多数人都在家里待着,可能正因为都在,时间不到上午,东区有人摔倒撞到石头上死了的事就传遍了大半个凡人区。
坐在家中修炼的林南音听着隔壁赵老二媳妇绘声绘色宛如亲眼所见的描述当时那摔死的人的惨状,心中暗忖看样子那人的死亡应该已经被定性为他自己倒霉。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没放松警惕。
之后连续半个月的晚上,林南音都会悄悄蹲去那人的屋顶。
眼见着那人的妻子光速改嫁招了个男人住进了他的屋子,他生前的狐朋狗友们从一开始大谈特谈他的倒霉到后面逐渐无人提及他,确定这事到此为止不会再有波澜后,她才停止了后续追踪,将闻香虫交还给了薛勇。
在把虫交给薛勇的那天出了点小意外,薛勇眼神非常复杂地提醒她,说赵老二看热闹那天嗅到了尸体上香粉的味道。
也就是说,赵老二应该猜到那人的死和向他借虫的人有关。
“这事我会烂在肚子里的。”最后薛勇保证道。
薛勇现在是灵蛇帮的成员,灵蛇帮和野狐帮向来不对付,再加上她目前是灵蛇帮的特约供药商,无论是从人情还是利益上来看,林南音都比较相信薛勇不会外传这事,至少暂时是这样。
这就够了。
等以后薛勇想外传的时候,她也不再是现在的她了。
人生就是这样,解决了个风波就很容易被牵扯进另外一个风波当中,谁也不能保证所有的事都能天衣无缝,还是得自身强大才行。
强大到最强大的地步,方能无所畏惧。
意识到自身还不够的林南音在这之后更加的深入简出,一心修炼。
东区的风波宛如凡人区上空的一茬风,刮过了渐渐也就没再有人惦记,偶尔某个茶余饭后大家伙凑在一起闲聊会拿这事当作谈资,但个中死亡的真相已经被时间逐渐掩埋。
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玉昆山脚下的夏天来的热烈又肆意。
连日节节攀高的温度像是催熟药一般让外面枝头的野果迅速染上了一层薄红,稻田里的秧苗被这热气一熏,一日一截的疯长,野草藤蔓自更不必说,明明去年已经砍掉的小东西今年借着力还爬得更高,惹来外出的人们一阵抱怨。
如此旺盛的生命力不仅在野外疯狂渲染,就连林南音的小院也有被照顾到,像她家院子角落里今春突然冒头的枣苗夏天一到就蹿到了大人的膝盖高,绿叶摇拂,生机勃勃。
这株枣苗正是去年那个女人送来的那把枣子出的。
墙角里那么多果核,最后却只有这株枣树发了芽。想到那个在她记忆中逐渐淡却的可怜女人,林南音抽空将那枣树从阴暗潮湿的墙角移到了院子向阳的边上,得空了就会给它浇水施肥,悉心照料着。
从前有人想活,她没机会让她活,而今这树想活,那她就送它一场造化。
有时候想想,世间的缘法或许就是这般无常。
这天傍晚,她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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