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看到,陆微雪看谢明夷的眼神晦涩浓稠,暗含的痴迷和占有赤裸裸的,毫不避讳。
谢明夷毫无察觉,可贺维安不会看错,同为男人,他清楚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他从前无数次恨自己身份低微,恨自己被旁人随意欺辱,因此拼尽一切都要往上爬。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晰地意识到,身份到底能带来什么。
他以为高贵的身份是反击,但对上谢明夷才明白,身份是站在他身边的唯一凭证。
暗流汹涌。
谢明夷将一缕头发撩至耳后。
他故意使唤陆微雪,就像在使唤一条狗。
瘦削修长的手落在谢明夷的肩上,力道均匀,松缓他紧绷的肌肉。
还真有那么一点舒服。
陆微雪伺候人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那到时候就把陆微雪抓过来,做他的管家……哦不,就做他的小厮好了,天天给他捏肩捶腿。
【陆狗真的很会伺候老婆,就要娇惯老婆一辈子,谁也抢不走】
【直接蛇形走位,强得一批!情敌算什么,也敢跟我们第一矿工抢老婆】
【他不只会捏肩!他还会暖床!找他准没错!】
【这是什么年轻小夫妻,岁月静好,顺着肩膀往下摸什么的嘿嘿】
谢明夷眼皮一颤,他往后摆了摆手,示意陆微雪停下。
后者很听话,乖乖收回了手。
谢明夷很受用,大反派算什么,还不是被他随意差遣,他唇角勾起,低声道:
“还行吧,不过舔罪可免,狗罪难逃,你没给本少爷舔鞋,但做本少爷的狗这件事——”
陆微雪弯下腰,俯身凑到谢明夷耳边,温热的气息轻轻铺洒过去。
他淡淡垂眸,轻声说:“可我是舅舅最好的外甥,我若是狗,舅舅算什么?”
他语气认真,像是真为谢明夷考虑一般。
谢明夷耳根一热,阵阵羞赧爬上脸颊,有件事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被噎住了。
陆微雪,真的是牙尖嘴利!
“谁说你是我最好的外……”
谢明夷嘴硬,正欲反驳。
却突然呆住了,话没说出口,全咽了回去。
因为陆微雪又凑近他几分,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掺杂着些暗哑的声音道了句:
“汪。”
讲义
身后那人的气息清冷,淡淡的药草气味一缕缕飘过来,萦绕在鼻尖。
谢明夷打了个寒颤,他的瞳孔抖了抖。
随即“嗖”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同手同脚地往前走了两步。
他边走边故意掩饰面上的心慌,跺了跺脚,一副嫌弃的样子:“这靴子从哪来的?太难穿了!”
其没话找话程度不亚于“这天真蓝”“这云真白”。
棕山忙道:“是属下疏忽,只是这已经是离国子监最近的店里最好的靴子了,少爷且先忍受着,等回了相府再换也不迟。”
没等谢明夷搭话,孟怀澄又贴过来:“何须这样麻烦?央央,这里离侯府也不远,不如下午的课业不要上了,你随我去侯府,我指定给你找一双全京城最好的靴子来!”
谢明夷摇摇头,他拍了拍孟怀澄的肩,语重心长道:
“夫子自幼就教导我们,一定要尊师重道,无论如何,学都是要上的。”
在场的人俱是一愣。
小国舅这是被夺舍了么?!
难道连续旷课几个月的不是他?好不容易上一次课但公然呼呼大睡的不是他?因老夫子教训了他几句就把人家种的名贵人参挖出来送给街上乞丐的不是他?
孟怀澄懵了,“央央,你是不是最近发烧没治好?”
谢明夷:“……”
拜托,贺维安还在这儿站着呢,他能不做个乖孩子好好上学么。
“你想多了。”谢明夷笑笑,转过头。
他的目光落在陆微雪身上,懒懒道:“喂,说好的对我言听计从呢?还不赶紧收拾收拾,随我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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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的课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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