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有蛇!不对,是野蛇!”
他的出现令巢穴外的东西吓了一跳。
他不善地盯着面前这条体长三米左右的黑色眼镜王蛇,百思不得其解——这片领地怎么那么多的同族?
现在不是春天,那这么多的同族扎堆往一个地方凑,并不符合常理。
当然,如果他是想要争夺什么那就说得通了……想到这儿,飔风皱了皱面鳞,墨色的眼瞳里满是杀意——不管是镜流还是领地,他都不会放手。
对面的蛇完全感受不到一样,依旧像傻子一般大惊小怪地呼喊着:
“乖乖!老天爷!你长得好大!你吃什么饲料长大的?”
刚出口就被自己的话噎住的蛇,停顿了片刻后,他继续对着飔风说道:“我是说,你吃什么品种的老鼠?这里的老鼠是不是很好吃?”
飔风冷漠地看着他,突然他的头往前一送,整条蛇靠着肌肉的蠕动立了起来,巨大的风啸声擦过那条蛇的耳畔,让他吓了一跳。
“大哥,哇,你好霸气!我,我可以学吗?”
天生缺根弦的蛇羡慕地看着飔风,那圆瞳中的崇拜,让飔风打了一个寒颤。
同样的动作有的蛇做来是可爱,是让蛇情不自禁地想要贴贴他,而有的蛇做来是让蛇反胃,飔风扭头,眼不见心不烦。
突然,他看到巢穴中正往外游动的浅灰色,“镜流,是我吵醒你了吗?”他摆动着长尾挡住了那条蛇窥探的视线,有些愧疚地询问小蛇。
“没有,”镜流慵懒地舒展着长尾,兽骨轻微地摆动着,“我闻到了陌生的气息,是有什么别的蛇来了吗?”
“是我!是我!是我天下最可爱的小蛇——笛悦!”
不等飔风回答,活泼雀跃的声音就打断了两条蛇的对话,镜流好奇地看了看飔风,飔风温和地吐了吐信子,旋即迅速转身,露出了獠牙。
“别啊!!!大哥!”笛悦迅速滑跪,嘴里碎碎叨叨念着一些飔风听不懂的话:
“第一天到野外就要被杀了吗?”
“主人你带我走吧,呜,我忘了,主人被人带走了!”
“我想回家,虽然冷老鼠难吃了点,但是起码没有生命危险……”
“唔,铲屎的,你在哪?你的可爱宝宝要被干掉了!”
……
“天爷啊,谁来救救蛇啊!”
接受着巨大的信息量,镜流瞪大了眼睛,越过飔风尾巴的缝隙,他看到了笛悦。
“你有主人?”
在一头雾水的飔风不耐烦地准备干掉这条蛇时,镜流发出了询问。
旅途 终
当活泼的问询声在两条蛇耳畔响起时,“簌簌”的风鸣声忽然一滞。
在镜流略显气弱的目光中,飔风无奈的叹气声随着自吻部探出的信子,一起浮在半空中,接着,那左右游动的粗壮尾巴从巢穴中彻底抽了出来,虚虚的地勾住了镜流的尾尖。
浅灰色的尾尖像是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心甘情愿的飔风。
于是,他准备捕杀面前这条蛇的滑冲,也在略显生硬的转身中,顺理成章地成了圈住镜流的理由,他将小蛇拥入鳞甲铸造的温柔怀抱里。
“镜流,”飔风抬起尾尖轻轻拍了拍小蛇的头,“你不该那么好奇。”
这声音轻飘飘的,带着蛇类特有的阴寒,缱绻地拂过镜流的耳鳞,这声音令镜流打了个寒颤。
唯唯诺诺的小蛇点了点头“我知道,飔风,但是,”在飔风反对的眼神下,镜流将剩下的话咽进了喉咙,但他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一条眼镜王蛇会有主人?
心因影响着行动,镜流的眼神闪烁着,自以为隐蔽地向笛悦投以寻觅答案的目光。
殊不知,这一切被飔风尽收眼底,对着面服心不服的小蛇,飔风“嘶”了一声,依着小蛇目光探去的方向,他轻调长尾,整条蛇顺着尾巴往后一梭,将半个身体压在了镜流半蜷的腰背间。
虽然飔风止住了杀意,但他仍不愿镜流与别的蛇离得太近,更逞论将本该属于他的注意力分给其他蛇……
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视着憨傻的笛悦,本能里的预警,让他不得不去防备这条废物一样的蛇。
即使这条蛇看起来连没成年的镜流都打不过,并且,他甚至只吃老鼠!
直到被两条蛇忽视了个彻底的笛悦发出了不满的嘶鸣,这时的飔风才反应过来这条蛇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主食一直都是蛇类的他感觉到了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有成年的同族一直吃老鼠?甚至于是死去多时的老鼠!
“我可能是年纪大了……”三岁的飔风,已经看不懂如今的年轻蛇都在想些什么了。
吐了吐信子,飔风收回了目光,将心神都放在了小蛇身上。
但对面的笛悦已经在等待回应的过程中失去了耐心,不甘寂寞的他提声振气,发出了响亮抱怨:“喂,你们两!不是问我有没有主人吗?”
笛悦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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