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说话!你都懂的事情这个集市上其他人能不懂?我看你就是想趁机跟着她!我警告你啊,你千万别动什么坏心思!”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啊老板,那位年龄都能做我女儿了,我是真的担心她万一遇到什么危险……”
“我也担心,但那不是我们应该管的事情你知道吗……”
一道阴影突兀地打了下来,强行中断了他们之间纠结无比的对话。
老板张大了嘴,连谄媚的笑容都忘了摆出来了。
来人沉默地看着他们,雾气朦胧的镜片后,赤红的光芒在闪烁。
雨夜屠夫从腰间拿出钱币,放在老板面前的桌子上,一言不发,转头向刚刚女孩带着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它就如同鬼魅一般,只是迈入人群之中,高大的身影便奇迹般地消失了踪迹。
老板回过神来,后背的衣料几近被全部汗湿,他扑通一声跌在椅子上,不忘抬头看向同样震颤着的大汉:
“你、你看,我、我跟你说了吧……屠夫的事,也、也是我们能管的吗?”
大汉那一张画满了纹身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和跟瀑布一样流淌直下的汗水混合在一起,组成了一张奇妙的图景,他连忙点头,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仿佛那面具背后慑人的红芒依旧镶嵌在他的大脑皮层之上。
只有放在桌板之上的钱币,无人敢去动它们,那带着血腥味道的钱币就一直盘踞在桌板之上,久久无法散去。
封安定曾经也是标准的有志青年,在几十年前,在这座城市还没变成现在这……
封安定曾经也是标准的有志青年,在几十年前,在这座城市还没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的时候,所以他做了警察,他没法让自己忘记蔚蓝青春的梦想。
可是现在,大雨冲刷走了一切,不管再怎么吃药,他都找不回来自己那时的记忆了,现在他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自己冷凝的血管与心脏。
“……好大的雨。”
身后的少女自言自语了一句,不是对他说的。
然后她才抬起头,看向他:
“不继续走了吗?警官先生。”
少女很有礼貌,比他见过的大多数人都要有礼貌,毕竟在这座都市里,“礼貌”早就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只剩下了恶徒、盘剥者,与麻木到无力的普通人,大多数人都没有心思拾起“礼貌”这两个字。
但是谁能不知道呢?走入雨中无疑是自杀。
封安定沉默不语,双脚像生了根一般地扎在地面之上。
“警官先生,你不是穿着雨衣在吗?在雨中走一截,应该不会太弄脏你的衣服吧?”
少女说着,戴上了雨帽。
“还有,别动。”
圆筒状的东西抵上了他的后背,硬生生打断了他从怀中掏出东西的动作。
封安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无以名状的恐惧冲上他的心头:
“你的雇主是谁?夜风?万观?还是揽月?”
少女没说话,他默认少女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
“……我早就已经没有价值了,真的需要做到赶尽杀绝吗?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放过我的老婆和孩子。”
他看不见背后少女的表情,只自顾自地像条哈巴狗一样求饶着,看见他这副模样,秦难安戏谑地挑挑眉:
“谁告诉你我是别人派来的?”
封安定惨笑一声:
“拿着枪,可就没那么容易伪装自己了。”
即使是这种最简单的枪支,在雨夜都市都是一种稀罕物,这些精密的机械如果想要在雨夜都市的特殊水汽环境中工作,必须需要一种特殊涂料的保护,很少有人能支付得起这种特殊涂料的价钱,除了同制造方有联系的势力,比如雨夜都市名义上的政府,所以除了那几个大集团以外,他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其他的可能了。
“谁告诉你这是枪了?”
这句话一被说出口,封安定脸上的恐惧和冷汗全都变作了愤怒,他竟然被一个女孩玩得团团转!
只在电光石火之间,一声枪响“砰”地响起,封安定捂着血流不止的大腿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哀嚎着。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雨水落在地上的声音,裹挟着屋檐下飘散开来的火药味,隔开了与他们遥遥相望的热闹集市
集市那头的人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但抬眼望去,却只能见到满眼的雨幕——又是一块屋顶被雨水给腐蚀掉了,连一点渣子也没有留下,这下那块刚刚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空地成了名副其实的雨中孤岛。
但是又有谁会去管呢?只有集市的组建人会去心疼自己的资产。
热闹的集市还在继续,而这头,被雨水所阻隔的孤岛之中,猫戏也仍然在继续。
“你怎么突然动手?”
少女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她手上的枪管还冒着淡淡的烟气。
“你这……!”
昔日辉煌的警察队长此时满脸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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