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玛瑙挑眉,似乎是有点意外。
“这个先不说了,黄金圣殿你去过了吗?”
玛瑙在试探她,试探她到底有没有被“同伴”认可。
时止点头:
“去过了,在中央厢房左侧房间的地下,咒语是……”
“停。”
玛瑙打断她自证清白的行为:
“说得那么详细干嘛?能不能有点警惕心?万一我是故意诈你呢?”
时止不语,玛瑙接着往下说。
“黄金圣殿正中央那尊圣杯里的液体,去取出一点让她服下,记得,只要一点,沾到作为病根的花朵上就行了,多了会出意外。”
“你是说信仰之液吗?”
时止从系统空间中拿出那一瓶金黄色的液体。
一阵乱响。
再抬头时,椅子已经被玛瑙打翻,而她本人则是躲到了椅子后面,和秦难安当时一样,脸都不敢露一下。
她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惊慌:
“你疯了吗?!这种东西随身带着?!”
时止心知肚明。
她将信仰之液收了起来:
“我放回去了。”
玛瑙用了几秒钟恢复了原本的坐姿,只不过看向时止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我开始有些佩服你了。”
时止只坐着,不语。
她也遵循昨天秦难安的规则,言多必失。
玛瑙撇了撇嘴,眼前的女人虽然生着张好面皮,但却也无趣到了极致。
“所以呢?她昏过去之前,有没有跟你说她的计划?”
时止面上装作犹豫了一下,答道:
“她好像是说要……摧毁那条最大最粗的魔脉。”
“摧毁魔脉?”
女人浅淡洗漱的两条眉毛皱了起来,头发上的花朵和枝桠跟随着她情绪的变化延伸出来,探到她眼睛边上的时候被她一巴掌打了回去。
“她什么时候这么疯了?我之前和她说要通过魔脉去首城的时候还被她大骂了一顿,她现在就敢说摧毁魔脉了?”
“魔脉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吗?”
时止问道。
玛瑙给了她一个白眼:
“什么废话!魔脉相当于鲜花的血管,破坏掉魔脉就相当于破坏掉了一条魔力传输路线。别说现在鲜花正在和黄金打得热火朝天,一点差错也不能有,就算不是,一条魔脉被毁掉也会招来一大堆魔法师的。”
说到这里,她挑了一下眉:
“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所有的魔脉都在魔法师们的严密监督下,破坏魔脉和通过魔脉前往首城的风险其实差不多。”
她这话就是意有所指了。
“你为什么这么想去首城?”
玛瑙眯起了眼,高高在上地看着她:
“你不是从首城来的吗?你难道不知道原因吗。”
时止还真不知道,因为她大脑里对于首城的描述就只有寥寥两语。
所以她低下了头,目露哀寥:
“我不想回去。”
玛瑙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别扭和内疚,看向她的眼神里也掺杂了些许同情。
她不知道是自己想通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不想回去也没办法啊……”
她伸手,拍了拍时止的肩膀:
“时间快到了,我要走了,等秦难安醒来以后记得转告她我来过。”
她起身,戴上兜帽,走到门口。
“还有什么需要传达的吗?”
玛瑙的身形停住了,她一手扶着门框,微微侧过了身。
阳光染得她的金发如同半透明一般:
“跟你说也没有关系。我希望一场高烧没有带走她的神智,如果她想要在毁掉魔脉以后不至于立刻就被鲜花的魔法师抓住,就赶紧琢磨琢磨魔脉上那层魔法,好让我们顺利跑到首城藏起来。”
她的声音低了些,带上了难为人辨认的失落:
“毕竟,除了她以外,我们这里再没有人能解开魔脉上的那层魔法了。”
话音落下,黑袍随之消失在了耀眼的阳光中,时止再向外看去时,只剩下了盛满光粒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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