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用下保持清醒,她明确表达过拒绝,从言语上和肢体行动上。但公寓走廊的监控大抵能够显示出她是主动跟着凯瑟琳进了屋子,而并无任何胁迫之意。
为自己辩护于她显然比于英语母语者的凯瑟琳而言困难得多,颜洛君现在回想起这件事才迟迟生出一点劫后余生感,好吧,更准确的说法是,这好像是无用的情绪,所以很快便散掉了。
姜舒言门外喊了一声:“颜老师,你要用浴室吗?我准备先洗澡了。”
颜洛君说行,你用吧,然后总算低头看了眼摊开的文献,发现自己在看昨天已经看过的某页。
也是没救了。她刚翻到还没看过的部分,又突然想起似乎傅瑞文还没回她的消息。这件事她没和傅瑞文说,其实与凯瑟琳有关的所有事她都没有告诉傅瑞文,她以为这并不算隐瞒,顶多是认为这并不重要。
事实如此。
她和傅瑞文的关系尚不稳定,也没必要节外生枝。但傅瑞文今天下午一直没回她消息,二人最后的联系还停留在早上颜洛君起床,和她说好困,不想上课,但是这节课助教会点名,傅瑞文回了一个摸摸的表情包。
这不对劲。
往日里虽然也会有她发过消息后隔了很久傅瑞文才回复的情况,但从来没有隔这么久过。颜洛君先前被自己这边乱七八糟的事给耽搁了,便忘了傅瑞文的事。距离她第一条没有回复的消息发送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这段时间在国内也是白天。
无论如何,傅瑞文应当下班或者下课了。
但她一条消息也没有回。
显得后半句话愈发欲盖弥彰起来。
颜洛君难免生成心焦的情绪,约莫还因为自己方才便为着疏忽被凯瑟琳摆了一道。其实连自己都还心有余悸——但公寓的隔音并不好,她甚至听到姜舒言小声地哼歌,在这种环境下反倒觉得安心,真是没救了。
她稍微平复了下心情,给傅瑞文拨了个微信电话,被挂断了——至少证明她拿着手机,不算失联。
颜洛君发了个问号回去。
对面正在输入中,颜洛君很难想象这是怎样一种情形。是终于发现了先前一长串没回的消息?还是被打断了正在做的事,回过神时莫名有些茫然?
总之颜洛君一口气还没松到底,至少傅瑞文不是全然失去消息,她等了一会儿,又问:怎么不回消息?
正在输入中短暂地消失了,而后又回到了这里。
傅瑞文:有点忙,没来得及看消息。
傅瑞文:我没事的。
可是颜洛君根本就没问,显得后半句话愈发欲盖弥彰起来,像是她当真在经历什么危险。颜洛君微微皱眉,她和傅瑞文指尖当然没有心灵感应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隔着几乎能绕地球四分之一的距离,她没办法像还在国内时一样,随时冲过去确认傅瑞文的情况。算着日子她快有半年没和对方见过面,却从未担心过傅瑞文什么。
说到底国内的环境比较安全,颜洛君想。她很难想象出在那种凌晨都能正常上街的地方回出现什么混乱危险的事。更何况她们学校旁边则是一片大厂聚集地,凌晨下班的打工人不占少数,网约车还在这个时间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中,零件依旧精密运转。
颜洛君并非不信她,只是一种连自己都说不上来的直觉促使着她发送下一条消息。
颜洛君:回家了吗?
无论在忙什么,这个点也该回家了,她对作息健康的傅瑞文当然有所了解。姜舒言已经洗完澡出来,单手拎着半湿的浴巾推门进来,头顶的干发帽边缘还滴着水。
“啧,”晾衣服的地方靠窗,接近书桌的位置,她拉开卧室和书房之间的帘子,颜洛君听见水滴在地板上的声音,“一会儿记得将地上的水擦了。”
“ok,”姜舒言无所谓地说,“等我想起来时,多半已经蒸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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