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之间,更像是让对方全身心放松的家人。
……
“哥哥,你可以随时挂掉的。”貌似鼓足了勇气,顾苓依轻轻开口。
路满笑着说:“我不想挂掉,世界那么大我还没看够,还想再活七八十年呢。”
“我是说挂电话啦。”顾苓依的语气带上一丝娇娜,“呸呸呸,不吉利的话不要说!”
她顿了两秒,小心翼翼问道:“这样会不会很无聊?”
“完全不会。”路满果断道。
珍贵的感情可以是默契的无话不谈,也可以是默契的在不言中。
顾苓依语气糯糯的:“哥哥,你…是不是还在吃晚饭。”
“还没散场,不过我已经饱了。”
“那你快回去吧。”顾苓依弱弱催促道,“别让朋友们等着急。”
“嗯,你早点休息,看小说不要看到太晚,对眼睛不好。”
“哦……”顾苓依心虚地回应,她床头放着一部p4播放器,确实想熬夜补完一本小说的。
……
回到饭局上,却见顾嘉儿和众人说着什么,脸上神色焦灼,像是在争论。
临近到顾嘉儿身边,路满这才听清楚,他们争论的是之前借赵红两百元钱的事情。
原来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李朝晖几人为了暖场聊天,就顺势问到了路满和顾嘉儿一路来时的经历。
顾嘉儿也照常回答,从坐火车到进学校找到球队,她认为其中值得一提的,自然就是路满帮高中女生赵红回家的事情。
天桥下路遇身无分文的沂城高中女生,好心带她去吃饭,没加盐的挂面她吃起来很香,又问过她高中题目验证学生身份,最后给了她两百元帮她回家。
在顾嘉儿的视角中,路满做得很圆满,她为此高兴。
却不想,球队中有几个人絮絮叨叨议论起来了,有人说路满已经很谨慎了,用高中题和没加盐的面,的确可以确认赵红的身份和境况。
但也有人看法不同。
“一个肚子不饿的人,确实很难咽下那种寡水面条,但为了钱可就不一定了。”
“我觉得吧,有没有这种可能,她身上还有点钱,反正不会来海曲了,在离开之前突然想顺一笔财呢?”
“你们想想,即使她落魄困难是真的,但人回到沂城了,还钱与否,全指望她的良心和自觉。”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海曲到沂城,一个小时出头就到站。按理说,路学弟该收到那笔话费了。”
面对七嘴八舌,顾嘉儿都不知道先反驳哪个才好,在座位上闷闷的,撅撅嘴不说话。
“路满,不好意思,这几个毛头小子不懂读人情绪。”王学爱歉意地看着路满和顾嘉儿,然后偏头喝止几个还在议论的队员,“行了,这个话题略过,都别讨论了!”
路满坐回顾嘉儿身边,动手拍拍她腿上的包包,安慰地说道:“没事儿,得失不过两张票子,你之前不还说过,能帮一个帮一个,总可以帮到需要的人嘛。”
顾嘉儿咬着嘴唇,依然沮丧的样子。
“我出去一下。”她起身说道。
嘉儿的满天星(下)
“我陪着你。”
“不用了,哥哥,我去洗手间,你还要跟着嘛。”
“呃……”
“嗯…我还会去旁边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如顾嘉儿所说,仅过了不到五分钟,顾嘉儿就回来了,脸上表情轻松许多,也不知道出去买到了什么,看样子情绪调整过来了。
欢迎新人的饭局继续进行,半小时后,拗不过倪晓雨握着酒瓶子四处找人拼酒,路满和这位有酒则欢的学姐碰了几杯,总算圆了她灌新人酒的愿望。
一瓶啤酒下肚,以路满的量根本感觉不到什么。他三十多岁时都能喝两斤啤酒盖子,何况身体素质倍儿棒的十八岁,注意不是啤酒两斤,是盖子两斤。
但为了不让倪晓雨过于酗酒嗨皮,路满佯装已经晕乎上头了,半仰在座位上,看剩下的球队队员们酒场内战——所谓内战,就是他们轮番去挑战倪晓雨。
顾嘉儿怕路满往外摔倒,扶了扶他的身体,想让路满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路满半眯眼,身体往上挪一挪,结果变成了和她肩靠着肩。
“路满,喝点花茶,冲淡冲淡酒味。”
王学爱为路满送来杯茶水。
她看着这个新人学弟,回想接触下来的观感。
脑子很机灵,居然用香蕉皮解决了拍摄宣传片的难题,这种创造性思维着实难能可贵。
待人接物也踏实大方,不像刚刚那几个球队的毛头学弟,一件事非要争个对错输赢,路满这个当事人直接认下了不作辩解。
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和大部分人都合得来。原因不是他性格多么地与普罗大众契合,而是他可以站在一个高点,向下兼容其他人的脾性。
但也是个普通人,也会因为脑袋一热的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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