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渗着血。
“夫人莫哭,不过是眼盲罢了,你可别哭了,护好眼睛。”他摸摸索索,想要摸妇人的脸,却几次错过。
万端心中一颤,他竟被人剜了眼睛。
这个结果实在残忍,生不如死。
他悄然离开,回禀大皇子。
大皇子听完,语间悲凉:“但凡与我沾上关系的,都没个好下场。”
万端坚定不移:“我不怕。”
风吹残枝,叶落无声,大皇子无力躺在摇椅:“我知道你不怕,可是时至今日,我怕了。还要死多少人,我简直不敢想……”
万端旁观者清:“无论死多少人,殿下都该争一争。或许会死一些人,可……若是江山落入二皇子手中,死的人又何止他们。”
大皇子起身,悠然往房里去:“那就继续睡觉去。”
“是。”万端跟在他后面。
大皇子在房间内安眠,他一如往常,在门外为他守护。
线索
衙门内,严和华焦头烂额。
他派人四处搜寻宋建设的下落,却始终没有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严和华忧心忡忡,生怕时间拖得太久,最后只能在某个荒郊野岭找到一具不能说话的尸体。
正当他踱步之际,衙门外却敲起登闻鼓声。
咚咚——咚——咚——
严和华闻声而出,却见那人是宋玉阮。
她不似往日光鲜,衣裳是刚买的,还不太合身,发髻也有些凌乱。
严和华诧异问:“你怎么出来的?”
宋玉阮躬身奉上一封信笺:“严大人赎罪。我翻墙而出,只为呈上证物,为我父亲洗刷冤屈。”
严和华将信将疑接过信笺,亲手打开。
信中内容是二皇子约李公公在客栈见面。时间就是事发地前几日,落款处还有二皇子的私印。
李公公独居,此前严和华派人前往他家附近调查,一无所获,甚至无法确定他是在来皇城的路上遭遇不测,还是在皇城某处遇害。
此物关键,若真,便意味着二皇子也卷入此事,此事将大有不同。严和华不敢妄下定论:“此物何处而来?”
“我从来福客栈掌柜处得来。”
严和华眉头一紧:“进来说。”
宋玉阮跟着严和华进入衙门。他没有像审犯人一样审讯,而是与她同坐一桌,语重心长道:“宋小娘子,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严和华手中审讯过的犯人,不说一万,也有一千。真假虚实,他一听便知。
他之所以将宋玉阮叫进来,一是因为此事重大,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审问;二是宋玉阮的话实在是经不起推敲,显然有假。
宋玉阮目光哀怜,语气却坚定:“我知道,我要为我爹爹洗刷冤屈。”
“既如此……你作为此物的证人,必须留在衙门,若要外出,必须有人陪同。切不可再擅自离开,否则不但救不了你父亲,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宋玉阮应下。
严和华当即召集人手,奔赴来福客栈。
看着严和华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宋玉阮嘴角扬起。
*
来到客栈,严和华先命人将客栈封锁包围,然后找来掌柜问话:“你可记得这人。”他手持李公公的画像。
“有些印象……”掌柜思索片刻,“就是这个老人家,他来客栈住了两天,未曾结账就找不着他人了。”
掌柜看外面层层包围,百姓围观,惊慌摆手道:“发生什么事了?和我可没关系啊,大人。”
严和华亮出腰牌,不多言,直接命令:“带我去他住的房间。”
“好好好。”掌柜连忙翻簿子,拿起一串钥匙为严和华领路。
掌柜一边上楼,一边说:“那老人家走时,房间里什么没留下,我们已重新打扫。近来客栈生意不好,未曾有人再入住,正好方便您看。”
二人在靠边位置停下,掌柜指向一间房,在一串钥匙中找起来:“就是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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