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扣着她手腕的指尖轻轻拂过已经痊愈了的伤口,只是上面还是因烧伤而落下不平整的疤痕。
他的冲动想将她直接按在桌案上,可他的理智在束缚着他不能这般,妘娘腹中的孩子才两个多月,若是冲撞了,除却妘娘此前受的罪都白遭了外,又要新加上来一条,届时所有人都知晓是他杖杀了自己的孩子。
他倒是难得觉得,这孩子碍事的很。
苏容妘呼吸渐渐平稳,这才终于找回神思,带着几分玩笑的语气:“我随口一说罢了,你若是不愿意,也可同我好好商量商量。”
裴涿邂还在思虑旁的事上,他想不明白那些情深的夫妻,成亲后为何要急着要子嗣,莫不是各个都似他如今这般,像行些亲密之举都做不得,处处受阻碍。
不过旁人倒是不吝啬纳妾的,男子倒是没什么,永远有法子去寻新的女子纳入府中,但女子呢?
他抬眸,对上妘娘略带懵愣,又透着几分唯有他能看出来的丝缕情欲。
他搂着她的手松开了些,顺着小心翼翼向她衣裙去探,也回了她的话:“无妨,反正这种事上,也都是要我伺候你的。”
苏容妘还没来得及斥他言语上没个正经,便发觉他越来越不对劲的意图。
他的指尖向下,勾住了她亵裤的系带。
“你放开我!”
苏容妘瞳眸怔缩,陡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对他的试探,还有这番靠近,似是直接将她拉回到了情欲缠绕的失控境地,往日那种隐秘又带着她抗拒不得的期待似在等着她沦陷。
她想逃,故而拼命挣扎,理智在拼命将她往回拉。
不该是这样的,他们不应该做这种事!
她挣扎间又蹭又压弄得裴涿邂闷哼一声,只是下一瞬她不敢动了。
苏容妘身子一僵,隐秘的感觉被唤醒。
裴涿邂心中的猜测得了证实,却没有答案。
他面不改色地虚心请教:“寻常夫妻之间,男子若是动了心思,可以去找通房侍妾,那要是女子动了心思呢?”
他凑近她的脖颈,指尖被温热包裹:“那你呢,你现在想让我如何?”
姓沈的,之前娶过妻?
苏容妘觉得自己的身子似被灼烧着,她尽力并上双腿,却仍旧不能阻挡。
她咬牙切齿:“我希望?我自然是希望你别再动了!”
“是吗?那你会不会忍的很辛苦,而且——”他顿了顿,因用了些力气,手腕经络若隐若现,“我没动,是你自己在向里面引。”
“你别说了!”
苏容妘放大了声音,似要将方才听到的一切都盖过去。
她喘气的声音有些重,想要同他好好商量:“你、你别动,先听我说,我还怀着孩子呢。”
她声音有些轻,觉得这个时候当着他面来说这种话,好似再让他回忆这个孩子是什么来的一般。
眼见着裴涿邂的眸色渐深,她想去挥退他作乱的手,但刚靠近他便又送了些,好似在威胁她一般,她只能一只手撑着身后的桌案,另一只手慌乱向腰上去摸,将他的手拉过来放在小腹上,提醒着他。
“会伤了孩子的。”
她说的有些急,睫羽亦在跟着轻轻发颤,裴涿邂轻叹一声,收手回来,用怀帕擦了擦,重新将她抱入怀中,抚着她的后背:“好了,本也是想让你开心些的,不愿便不愿罢。”
苏容妘闭了闭眼,抗拒的力气陡然卸下,将被他勾出的情欲压下去的同时,竟也就这般靠在他肩头,想骂他的话太多,这一会儿都不知该先骂哪句好。
见她不言语,裴涿邂顿了顿,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稍稍偏
头,便看见她半披着的长发。
在她到了正院后,她见人时一直都是将头发盘起梳着妇人发髻,许是因整日里出不得院子,她干脆直接将头发披散着,随着垂落肩头,如今亦垂扫在他的手腕。
裴涿邂思虑一瞬,也是想哄一哄她:“我这几日公务忙,没法子陪在你身边,你可想出府去?”
苏容妘眸子瞬时亮了起来,但却并没有急着起身,就这般靠着他,不让他看见自己面上情绪。
她想了想,既觉得这个结果来的太快了些,又担心错过了此次机会,那她日后就说不准猴年马月才能有出裴府的机会。
犹豫一番,她开口道:“好啊,那自然是——”
她故意停顿一下,而后将语气落下,似是不情不愿:“还是算了罢,短暂出去一次,日后反倒是要动不动就想着念着,倒不如一直被你关着,没有盼头,便算不得失望。”
裴涿邂笑了,听出了她的得寸进尺。
只是他陡然间想起了,那封多年前来自镇南王世子送来京都的信,眸光闪烁一瞬。
“你若是想出去,也无妨,叫上些人跟着你就是。”
他一下又一下抚着妘娘的后背:“我想要你,又并非是想关着你一辈子,你若是断了离开的念头,只要记得回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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