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小性的女子立刻就不高兴,在一旁坐下,“是,裴阁老。”
裴珩伸手去抱她,她不肯让他抱,挪到角落里坐,显然恼了他。
裴珩突然觉得小妻子失忆前后也不是没有共通之处,至少在翻脸不认人这块像极了。
只不过她从前说话委婉,要顾着他的面子些,就连和离也全将错处揽到自己身上。
现在的小妻子骄纵任性,十足十的大小姐脾气,即便犯错,错处也全不在她,她谁都敢戏弄。
可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裴珩都生不起气来。
他强行将她抱在怀里,替她揉着肚子,“还恼?私底下谁你怎么称呼都好,人前,总要避讳些。”
“我方才确实过了些,不该戏弄刘侍郎,”她幽幽叹了一口气,“我从前在家时也听姨母提到过一些要和离的夫妻,老死不相往来都是最好的结局,像大人这样待前妻好的不多,我心里感激大人呢。将来和离后,我一定要与大人保持距离,免得大人待我太好,我又要忍不住唤大人叔叔……”
方才她闹脾气,裴珩都觉得无伤大雅,不知怎么的却被这句感激的话激出了火气。
从前她感激他的方式就是与他和离!
如今她感激他的方式就是与他保持距离!
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的纾妍摇头抬起头来,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
她的心跳得有些急,“大人这样瞧我做什么?”
裴珩伸手捏着她的下颌,粗粝的指腹按压着她的唇,“我在想,霓霓想要如何感激我?”
纾妍感受到腰间的灼热,倏地红了面颊,想要挣脱,可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稍稍使力,她被迫张开嘴。
他嗓音沙哑,“最近牙可还疼?”
纾妍本以为他要给自己磨牙,谁知他低下头将自己的舌头送入她口中。
这是两人清醒时第二次接吻。
纾妍被便宜前夫吻得酥酥麻麻,心里软融融一片,不自觉地抚上他劲瘦的腰身。
得到回应的男人吻得更深,大手贴着她的腰身,滑进她柔软饱满的心口。
两人用饭时都吃了些酒。
那酒的名字极雅致,叫凝雪酿,酒里有淡淡的梅香。
纾妍只吃了一杯,裴珩则吃了五六杯。
对于酒量极佳的男人来说,连点酒意都算不上。
他这回清醒得很。
可他想/要她!
她在他怀里娇娇地唤着“裴叔叔”,叫得他等不及回去,扶着她跨坐在自己腰上,要她像上回那般将自己吃下去。
她只肯与他接吻,不肯就他,“裴叔叔又要与我叙旧情?”
裴珩手抚摸着她柔滑单薄的背部,克制着自己的喘息,“霓霓不想要?”
怀里的小娇娇身子微颤,声音缱绻,“还是不要了,万一有了小宝宝……”
裴珩:“那霓霓帮我生一个小宝宝。”
“我不要,”她毫无犹豫地拒绝,“我们都已经和离……”
裴珩听到“和离”二字,抚上她腰间的大手顿住,不动声色地问:“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不好,”她娇怯怯喘息,“裴叔叔变了心,我将来只会跟一心一意喜欢我的男人生宝宝。”
裴珩根本就没有她说的那种情感,何来的变心。
她愿意与他共度一生,他往后余生自然会待她很好。
可她若是执意要去追寻一个愿意为她死的男人,那就由她去!
就像过去三年她背着他吃避子药,由她吃去!
裴珩的一颗心逐渐冷下来,把她褪到腰间的衣裳重新穿回去。
可她坐在他腰上扭来扭去不老实,扭得他疼得厉害。
裴珩一把摁住她的腰,明知她想要,还要替她找台阶,“热毒发作?”
其实自那夜过后纾妍的热毒再也没有发作过。
都怪他!
明知她一点儿定力也无,还非要勾引她!
纾妍感到很丢脸,从他怀里起身坐到一旁去。
裴珩看着衣摆处的一大片湿痕,喉结滚了又滚。
这个水做的娇娃娃,将来跟他和离之后,遇到哪个坏男人说上两句要为她死的甜言蜜语,指不定她转头就被人哄上榻!
就算和离也少不得要操她的心!
他心里的火气非但没有消,反而蹿得更高。
他想要教一教她这世间男子为了哄女子上榻,什么谎话都说得出来,一转头却见她把脸枕在膝上睡觉。
此刻一入夜,马车里只有一盏孤灯,橘黄色暖光落在她雪白的面颊上,投下一片阴翳。
她年纪还小,玩心又重,能有什么错。
是他害得她得了离魂症,这一世他都有责任照顾她。
也许,她从前之所以骗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是他这个当夫君的不好,娶她回家,却又没能好好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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