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都嫌污糟,等公爹回来了正好,她要好好跟二老学学,让他们也知道一下大房金贵的姑娘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瞧弟妹说的,大丫头还是我家小四推的呢,我总不会偏帮她吧。”张氏说到这里露出一抹苦笑,“只是弟妹你也知道,我们二房说不上话,到时候弟妹别怨怪我才好。”
“二嫂帮着照实说就行了。”方氏和张氏妯娌俩刚才在姑娘们洗漱收拾的时候就把前后都问清楚了,几个姑娘叽叽喳喳把前后都交代了清楚,一听就是大丫头没事儿找事儿,在妹妹们面前炫耀显摆,说话又难听,叫方氏说,就是以前没教训,所以这么大了还能这么口没遮拦。
很快朱氏就低着头跟着皱眉的君老头回来了,后面还有拎着水壶草鞋的李氏和扛着锄头的老二老四以及五堂哥。
“手里都停下,都来说说怎么回事儿!”老君头拿起烟杆子敲了敲堂屋的门槛,“小五家的把院子门关上。”
站在角落当隐形人的五嫂闻言立刻上前关上了院门,然后接过李氏手里的东西放好。
李氏看着朱氏从房里牵出来的君仪微微一惊,原来过去一段时间,君仪的脸更肿了,堂姐妹几个从君柒的房间陆陆续续出来,抬头就看见猪头一样的君仪,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怪不得好一会儿没听到君仪叫骂了,原来整张脸都肿成这幅德行了,看样子别说叫骂了,正常说话恐怕都不容易了。
反观君瑠则要好很多,脸上也有些肿,但看着只是红了一些,血痕也都结痂了。
君柒遮掩着给君瑠竖了个大拇指。
君瑠微微扬了扬下巴,她可不是娇弱做作的君仪,乡下长大的姑娘忙里忙外上山下水,打架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他们四房有了她们姐妹这对双胞胎后好几年没有再生孩子,外面嚼舌根的可并不少,小孩子的圈子里更是把天真残忍演绎到极致。
什么七个赔钱货,绝户,有多难听说多难听,特别是作为双胞胎,姐姐的身体还比较差,为此没少哭。
那时候她小小一只没少跟家里堂兄告状,然后打架起来跟着在边上下黑手,后来稍大一些,弟弟也出生了,要板挺直的自己更是不废话直接就上手,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附近的孩子都叫她母大虫。
后来还是怂唧唧的小七突然崛起,这才取代了她的威名,之后年龄大了,开始跟着小七学针线活赚钱了,也就渐渐不怎么出门了,这才有了现在手残爱美的君瑠。
还算宽敞的堂屋挤了十几个人之后就有些难以转身了,索性老君头让进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自己搬了凳子靠着墙坐着,这样子中间空出来了,看着就没有那么拥挤了。
朱氏带着君仪坐在老君头的左手边,下首坐着二伯夫妇和五堂哥夫妇俩,再下面就是被叫回来的,目前啥都不知道的堂弟们。
另外一边则是李氏和四叔夫妻俩,紧挨着的就是面上隐隐有些不耐的堂姐妹六个:阻碍搞钱的都烦。
“老大家的先说。”老君头吸了一口旱烟,看了一屋子儿女孙辈,沉着声音开口道。
下头的儿子儿媳板着脸没反应,一串姑娘小子低着头在下面互相之间使眼色,只有上头的李氏光明正大的翻了个白眼,不过也没吭声,横竖大丫头都这副样子了,话都不怎么能说了,她还不信老大家的能说出一朵花来。
“儿媳今儿个回了趟娘家,事情和小仪说的分毫不差,我娘家兄弟千恩万谢的硬是留我用了午饭才让走。”朱氏没有一开口说回来看见了什么,只把娘家的事儿先拿出来说了一说。
“哦?事儿都对上了?”老君头显然很感兴趣。
“对上了。”朱氏立刻点头,脸上带着点笑意,
“还是爹英明,让我娘家也得了恩惠,不然孩子舅舅真的聘了那泼妇,儿媳娘家恐怕就要不得安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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