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
甚至,殷尚书所拥有的金杯,比现在陛下所赐下的金杯,还要精巧万分——
它有声音。
殷尚书用金杯喝酒时,能听见山风萧萧、流水淙淙。
单看用金杯喝酒的人面上只是对精美技巧的赞叹,而没有不可置信的诧异。
殷尚书就知道,他们手里的金杯,没有声音。
他原先一直深信金杯不是凡间之物,而是上天的恩赐,从不敢在人前向友人展示。
如今,金杯就在他的床柜之中。
国宴结束, 大臣们皆三三两两散去。
好些人想来找卫河墨和程子君套近乎,奈何这两个人走得太快,诸臣只能看着人的背影摇头叹气, 转而找上他们的顶头上司——大理寺卿和太医院院使。
望着眼前找上门的一个个都不能得罪的人,大理寺卿只能全盘托出。
“什么?他竟然就是那个怂恿陛下单立女户的人?!”
除夕的前一日朝会上, 天子轻飘飘地扔下一句:“往后官府准许女子单独立户,诸位爱卿要把这件事落实下去,可不要出什么差错。”
一言激起千层浪, 底下顿时议论纷纷。
“陛下不可啊!自古以来,女子未嫁从父, 出嫁从夫, 夫死随子, 此乃纲常伦理!哪里有单独立女户的道理, 这,这不是乱了规矩吗?”当即有谏官出来反对。
天子脸色一沉, “如此说来,皇家的公主, 宗室之女, 岂不是都大逆不道?”
此话一出, 谏官的后背立刻被冷汗浸湿, “臣之罪。”
“行了, 朕又没强制让所有女子都立出去,她们想立便立, 不想的就保持原样,就这样,退朝吧。”天子丝毫不拖泥带水,施施然离开了。
只余下面面相觑的大臣。
没办法, 谁还能吵架吵得过皇帝呢。
大臣只能苦兮兮地连夜加班,将天子的政令传达下去。
没想到罪魁祸首居然是初到京都的卫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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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卫河墨在马车上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揉揉发红的鼻子,瓮声瓮气道:“肯定是那些人在背后念叨我呢。”
程子君亲昵地捏捏小巧的鼻头,“我怎么觉得是你穿得太少,被风吹到了呢。”
卫河墨死鱼眼看他:“我已经快被你裹成球了。”
他摇摇头,决定不和这个时时刻刻想着给他添衣的人,讨论这个问题。
“我还以为我们走得已经够快了,没想到有人比我还着急出去。”卫河墨摸摸瘪瘪的肚子。
“许是家中有急事,赶着回去吧。”程子君不以为意地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前面匆匆忙忙赶路的马车。
卫河墨也跟着看了一眼,“哇——他的马车真快啊。”
前方那辆红木车架飞快地疾驰,随即拐弯消失在两人视线中。
“好了,我们也快回去吧。我回去给墨宝儿做好吃的。”
卫河墨眼睛亮亮的,大声道:“我给你打下手!”
不同于这边的温馨氛围,殷尚书此刻四肢瘫软在马车上,呼吸急促,连给自己擦汗的力气都没有了。
“到府了吗?”他难掩焦急的神色,再一次问出了这个不知道问了多少遍的问题。
车夫一抽马鞭,“大人,速度已经最快了,您再等一下,马上就能到了。”
殷尚书自然知道如今已经是车夫最快的速度,他能感受到外面呼啸的风声,可就算如此,也还是忍不住催促,“快些,再快些,我有急事。”
“是,是。”车夫只能不断地鞭打着马儿,行进速度已经到了惊人的地步。
车夫一面赶路,一面提心吊胆,这么快,若是撞上东西翻了车架,弄伤了大人,可就完了。
所幸一路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车夫松了一口气,刚想给殷尚书摆上矮凳,殷尚书却顾不上许多,扶着车架自己跳了下去。
“夫君,你回来了——”殷尚书的夫人孙意柳小意温柔迎上去,奈何被满心惊惶的殷尚书一把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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