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是火速收拾好包袱,从后边的狗洞钻出去逃走了。
当然,他的身子才刚刚探出去,就被暗中看守右相府的人给抓住了。
右相还不知情,听到下人说孙吉祥好些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好好照顾公子,我出去一趟,备马。”
“大人!”
管家慌慌张张闯进来,“外面有人,自称是大理寺司直,带着人也不打一声招呼就进门了。”
“右相大人。”卫河墨刚一进来,就听见管家颠倒是非的话语,好笑道:“我好声好气同他说,结果他说我不够进门,话里话外是让我掏银子的意思,不然就别想踏进这个门。我们这才莽撞了,见谅。”
卫河墨话语中说着见谅,行为举止却不见丝毫惶恐,直直对上右相的眼睛。
右相眯了眯眼,“原来是卫大人,这是有何事啊?”
“陛下请您进宫一趟,请吧。”卫河墨侧身,后面是一排宫廷侍卫打扮的人,卫河墨身侧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程子君,一个是白竹。
程子君身上的衣裳还带着星星点点的血渍。
右相的眼神掠过,心中有许多的猜测。
等眼神落在白竹身上时,他错愕地顿了顿:“国师大人怎么有空来府上?”
白竹浅笑了一下,按照卫河墨给他的说辞说道:“教训了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打着道观名号作怪的小妖。”
右相眼神沉了沉,喃喃道:“道观,小妖……”
他明白定是孔文山那里出岔子了。
到底是多年官场沉浮过来的人,右相悄然深吸一口气,表情仍是没有露出什么破绽:“那国师来我府上是……”
白竹避而不答:“大人,你府上死人了。”
右相:“许是那个奴仆受罚没扛过去吧。”
白竹摇摇头:“是你儿子。”
他轻飘飘的四个字让右相如遭雷劈。
右相阴沉沉的眼睛看着他笃定的姿态,艰涩开口,不愿意相信:“国师,国师是在和我说笑吗?”
“他被孔文山使了操控术法,眼下孔文山快死了,你儿子自然也活不了。”白竹说完这最后一句,冲卫河墨眨眨眼睛,功成身退。
卫河墨:“右相大人若是不信,也可以叫人去看看。”
管家会看脸色,飞快跑过去,不一会儿就涕泪横流地回来了:“大人,大人!公子的身子都僵了!”
右相心脏骤停,脑袋空白一片,竟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等他再回神,已经跪在辉煌的大殿上,面前传来天子威严的声音。
“右相,你太让朕失望了。”天子甩下一本本册子,还有他和孔文山通信的信件,“勾结内宫,联合妖道,贪图灾款,还有什么是你这个百官之首做不出来的?!”
右相还沉浸在爱子丧命的悲痛之中,他听见天子的质问,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可脑子一片混沌,讷讷片刻仍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就是卫河墨要的效果,他深知像右相这种老狐狸,就要采取打他个措手不及的方式。
不然哪怕是证据凿凿,都能让他把黑的说成白的。
那么多的灾民,那么多被炼成丹药的孩子的性命,不能让他轻易逃过去。
事发突然,右相派系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大早卫河墨就带着人堵在右相府,随即就把右相带进宫了。
纵然他们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对右相不利的事,可是什么都探听不出来。
只能望着宫墙揣测,是不是和查封长生观后运进宫内的东西有关。
这也是天子没有选择在朝廷上公然处置右相的原因,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右相十恶不赦,也会有人千方百计保他。
“右相大人,既然你没什么可说的,那便再看看这张脸吧。”卫河墨把孔文山提到他身旁。
孔文山面色惨淡如纸,一看就命不久矣。
他看了一眼右相,微弱的声音响起,乖觉道:“就是他帮我搜集炼人丹的孩童的。”
孔文山已经被打怕了,此刻只求一个痛快的死,不要叫他落到程子君或是白竹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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