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重要的是,
事发之后娄姬亲自调查也没能查出这马车的丝毫端倪。
如此行事,这天下能有几个人做出?
再加上宗青生能够用天讯圆晶实时联系帝安城,那老爹很清楚深入雪原的大军已经多久没受到过大规模的袭扰。
这特么不是那老爹下的闲棋,是谁做的?
话落之后,二人短暂沉寂。
李清焰眸露思索半晌,一字一顿的问道:
“即便是闲棋,也应当有其理由,许公和驸马你想要让北封沦陷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守不住。”
“能守住。”
李清焰很认真的说道:“从一开始若没有你们做那些事情,北封城若是想守,是能守住的。”
许元叹息一声,提点道:
“我不懂军事,以清焰你的那种策略也许是能守住,撑到侯爷与宗先生南下,但这并不能使得利益最大化。”
“”
李清焰思索一瞬,眼眸中的神采立刻复杂了几分,红唇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看着她神色的变化,许元温和一笑,道:
“我以为你会动手揍我。”
李清焰缓缓抬眸,自嘲一笑:
“一座北封城与北境百年太平之间该怎么选,本宫还是知道的,就像驸马上次离开之前说的,有舍才有得。”
说着,
她抿了抿红唇:“只是没想到,本宫竟然成了驸马你手里的棋子。”
“我?”
许元抬手指了指自己,摇了摇头:“你可太看得起了我了。”
李清焰唇角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长发迎着寒风飘舞:
“本宫率领精锐出城袭营,驸马你便立刻为宗门提供云炁弹,最初本宫以为是你的昏庸之举,如今看来倒是本宫目光短浅了,专门为了逼迫蛮族强行攻城,同时引得宗门三十万精锐南下,在北封城外遭遇。”
“本宫只想着如何屠灭蛮族,而驸马你不但要要掉蛮族,还要驱虎吞狼一举吃下宗门这三十万精锐,如此将北封城这千古关隘重镇当作弃子之人,不能算是棋手?”
“当然不能。”
许元深深的看了李清焰一眼,摇了摇头:
“我所做的事情,也不过只是棋局一隅而已。”
“一隅?”
“你还记得我们这一路北上看到的那些军用车架么?”
“给北境灾民运送赈灾物资的那些军用车架?”
“对,就是那些,不过我猜那些“赈灾”的对象并不是普通灾民,而是北境宗门的那些山门。”
“”
风声呼啸,沉默蔓延。
许元缓缓撑着膝盖站起了身,遥遥眺望帝安城的方向,低声道:
“清焰,我们都是棋子,真正的棋手在帝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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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谋
寒风削骨,雪落百川,无尽浩渺。
李清焰看着他在风雪中的背影,幽幽的轻笑:
“看来本宫站的位置还是太低了,低到只能看到北封城的存亡。”
许元睨着她的反应,微微一笑,伸出了手:
“天下如棋,众生为子,执子之人不过二三。在蛮族那位异王兵行险着绕道北封城南之时,北境的大势便已经定型。”
李清焰盯着他的手看了一瞬,抓住,从雪地上站起身,掸落肩头的雪花,随意的说道:
“那位蛮族异王可不是什么听话的棋子,以他为子,很容易反噬。”
许元回眸瞥了一眼北封的方向,低声笑道:
“那位蛮族异王确实是一位雄主,眼光、韬略、野心以及胆量皆是万中无一,但对于帝安城而言,让他成为听话的一条狗其实并不难。”
李清焰一双凤眸之中带着些许古怪:
“将那蛮王驯服成一只听话的狗?”
“只是一个比喻而已。”
许元将她的手拉起,盯着她眼睛:“清焰你忘了么?北封一役,你虽然并不听命于我,但从结果来看不一样成了我的呵呵。”
说到这,
许元点到为止,咧嘴笑了笑,没往下说。
李清焰倒是很平静,琼鼻中发出一声冷哼,随即笑道:
“驸马这是想要本宫做你的狗?”
“”
话语的直接让许元不由得愣了一瞬,脑海中下意识浮现眼前这位公主做狗狗的样子
嘶
回神,看到她眸中的笑意,许元轻咳一声,连忙否认:
“只是比喻,我可”
“本宫又没说不行。”
“”许元舔了舔唇。
李清焰轻飘飘的摇了摇头:
“呵男人。”
许元翻了个白眼,呼出一口气:
“在帝京的那段时间我父亲教了我很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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