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前会议上出问题了?”
李君武转过身子,缓声说道:
“卢柏邹,压根没来。”
玄庭军营。
镇西府城从军事堡垒转型成为经济枢纽之后,为避免军汉饶民,城内的各处军营也便搬迁到了城池边缘附近,筑高墙,设亭守与居民区隔开。
按照平日习惯,辰时四刻应当是兵卒入校场操练的时节,不过由于城池上空城防天幕让整个军营之中肃杀一片,显得极为寂静。
而在主帅营房之中,一阵细缓的交谈声掠过沙盘阵图,掠过了兵戈架,轻柔的响起在房间正中。
“温先生,我需要一个解释。”
卢柏邹身着重甲,覆盔,坐于主位之上,看着对面的中年人:“老夫在此之前为何从未得知詹先安也是你们的人。”
中年人身着黑白相间的儒袍,手中拿着一柄折扇,尾系红菱,澹然轻笑:
“卢统领,镇西侯虽然只是一介武夫,但也是人精一个,告知给你,若被他看出端倪又该如何是好呢?而且,现在说这事还有必要么?”
卢柏邹闻言眼眸略微低垂,沉声说道:
“不遵诏令,那丫头背后那人必然教唆他对我出手。”
温姓中年人盯着案牍后方老将,依旧维持着不温不火笑容:
“卢统领,你不会觉得伱去了府衙,支持郡主的那人就看不出你已然背叛了镇西侯吧?”
卢柏邹眉头略微一皱,声音带上了一抹怒意:
“小子,话可不能乱说,老夫从来没有投靠过你,更没有做出过任何背叛侯爷的事情。”
温姓中年对此直接嗤笑出声:
“卢统领你就别骗自己了,温某现在还活着待在您的身边,便已经是你对镇西侯最大的背叛了。”
“砰!”
卢柏邹拳头锤烂了面前案桌,盯着眼前已然不再恭敬的中年儒生,冷声道:
“老夫从一开始便说了,侯爷一天不死,便一天不会听命于尔等。”
温姓中年儒生收敛了唇角笑意,缓步上前,低声说道:
“温某知晓卢统领您只是因为无力改变镇西府的现状,想要留一条后路。
“可现在这条后路已经断了。
“您也应该看出来了,指使郡主那人极为狠辣杀伐,詹先安一镇统帅都能被他先斩后奏。您若受诏前去,必然会被他扣在府衙之内,届时您觉得您的下场会比詹先安好到哪去么?温某这可是在救您的命。”
闻言,卢柏邹沉默了良久,苍老的面容带着一缕疲倦,老茧遍布的手指轻扣椅背:
“既然果决,如此明牌不就等同于送死么?那丫头虽然修为尚浅,但已然能剥离老夫的军阵之力。”
温姓中年人微微一笑:
“所以您现在只剩了一条路可走。”
卢柏邹眼眸一凝:
“什么?”
温姓中年人脸上流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起军阵,破城防,迎圣人。”
“嗡——”
话音刚落,在温姓中年人的视野之中,那座位主位之上的老将仿若鬼魅一般的骤然消失。
对方再一次出现,已然抵临了他的面前。
失重感与脖颈收束带来窒息,让温姓中年人瞬间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被眼前的老将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卢柏邹的眼眸隐藏在头盔的阴影,但森寒的杀意已然弥漫在营房内的每一个角落。
见此变故,温姓中年人即便脸色逐渐涨红,眼角的笑意依旧未变,以源炁传音:
“卢统领,良禽择木而息,您对镇西侯的忠诚在心生嫉妒的那一刻就已经破灭了,如今这只是温某给您的一个契机而已。而且破阵,不代表破城,我们只是想要郡主的命而已。”
“咚!”
卢柏邹一把将温姓中年人扔在了地上,转身走回主位,冷声道:
“镇西府城老夫守了一辈子,再提一句,便死。”
温姓中年儒生在地面滚出去十余丈,挣扎着站起身子,揉了揉发胀的脖颈,轻笑着说道:
“温某就知道您会这么说,所以还为您准备了另一个方案。”
坐回主位,卢柏邹摩挲着腕甲,盯着对方没有说话。
见状,温姓中年人也便自顾自的说道:
“在您去府衙讨要说法之时,温某便已然在城内散布了一则消息,咱们郡主大人与大漠神女有染,且受其蛊惑迎了麟狼入城。”
说着,他又装模作样的回眸望了一眼门外院子里那座日冕,才笑着说道:
“算算时间,这消息应该已经在城内传遍了,你们镇西府内的那些高级将领们应该也都收到了这则消息。”
“”
细细听完,卢柏邹沉默少许,问道:
“你想说什么?”
温姓儒生双手一摊,然后合拢俯身一礼:
“那位郡主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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