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邦也很是配合,将指头关节捏得咔咔作响,一边捏,还一边往前走了两步。
徐达本就比他矮了一个头,被他气势所压,顿时连退两步。
徐达看了一眼余安邦,依旧有些不甘心。
“小满,我说的话你再考虑一下,等得空了,我再去——”
话还没说完,就接收到余安邦警告的眼神。他不敢再耽搁,小跑着就走了。
余余安邦见人走远了,这才收回目光,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刚才那人是谁啊?”
“不熟,”周小满随口道,“不用管他。咱们先回家。”
余安邦“哦”了一声,自觉接过周小满手里的篮子,跟在她身后,闷头赶路。
徐达这个名字,他其实一点都不陌生。娶周小满之前,大舅哥就曾经与自己提过他与周小满的瓜葛。
周家的家教,他是信得过的,就没有去查过徐达,可他今天竟然又粘上来了。
看来,自己也要去打听打听了。
余安邦一肚子心思,路过国营饭铺时,还不忘去买了几个包子。
折腾大半天,他们早就饥肠辘辘。
周小满咬着香喷喷的菜包子,随口问道:“这包子多少钱?”
“没有粮票,要八分一个。”
周小满看着两人手中的几个包子,突然觉得一点都不香了。
这败家子,一顿就花了好几毛,都能买上大半斤肉了。
余安邦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嘿嘿笑道:“一个包子要二两粮票,还要卖五分钱一个,咱们这价钱已经算便宜了。”
周小满没搭腔。
她恶狠狠咬了一口包子,暗道,果然是票据走天下的年代。
看来,她下回要做些肉食去卖,那价钱,肯定很可观。
“不过,你也别心疼这点钱,咱们那金戒指,卖了这个数。”余安邦凑近了,做了个手势。
一百一?
周小满用口型反问,得到后者的肯定答复,走路都有点打飘。
不能怪她没出息,实在是这个年代,能见到钞票的机会太少了。
一百一十块钱放在兜里,都有一大摞。哪怕全是大团结,也有十一张呢。
“咱们回去,先把爸做地笼子的钱给了。等下买点鱼啊肉啊什么的回去。还有,等忙完这一段时间,咱家屋子也要修一修,要是下大雨,屋里就下小雨…”
余安邦与周小满说着自己的花钱大计,夫妻两个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兴奋极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白河生产队还有一桩闹剧等着他们。
想钱想疯了
余安邦与周小满回到生产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还没进家门,远远的,就听见余家传来嘈杂的喧闹声。
走近仔细一听,叫嚣得最凶的,就是隔壁的彭旺家。
夫妻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读出了又来搞事情的意思。
余安邦不再耽搁,飞快地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大步就往前院走。
周小满也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两人穿过走廊,到达堂屋,就瞧见自家院子前面围了一大群人。
人群中间,余秀莲脸颊涨得通红,似乎在跟人辩驳什么,眼圈都有些发红。
彭旺家则是喷着唾沫星子,趾高气扬说话。
“…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没完,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去请大队长。大队长要是不管,就去公社,公社要是不管,就去区里。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
“妈,怎么回事?”余安邦三两步上前,挡在余秀莲跟前,皱着眉头问。
“安安,你回来得太好了,他们说你们两口子见死不救,要找你们麻烦…”
余秀莲急切比划着,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原来,彭寡妇今天上山,不小心被蛇咬了,在山上哭叫了一个多小时,才被人背下来。
她信誓旦旦指控说,周小满夫妻见死不救,听到她的呼叫声也不管不顾,任她在山里自生自灭。
余安邦将事情的经过弄清楚了,不禁有些好笑。
先不说他与周小满压根没听到彭寡妇的求救声。就是他们听到了,真没有相救,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两家不是早就说好,老死不相往来么,怎么现在巴巴上门指责他们。
“彭旺家,你刚刚说要去公社,去区里是吗?行啊,那咱们现在就去。要是你嫌慢,我现在就想办法去借个自行车来,咱们一起去。”余安邦双臂环胸,似笑非笑看着彭旺家。
“你,你别嚣张,见死不救,要遭天打雷劈。我们好歹是一个队的,我妈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们两口子就这么不讲情面,将来是要遭报应的。”彭旺家被余安邦的气势所摄,说话不免底气不足,“你,你就等着。”
“对啊,”一旁的柳林跟着帮腔,“乡里乡亲的,什么仇什么怨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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