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算着时间，母女二人就站在路边等车，等终于到达镇上的招待所，两人各灌了一大杯热水，这才觉得活过来了。
“这边冬天又湿又冷。”曾母缩了缩脖子，“晓岚肯定也不适应这边的气候。”
曾姥姥却是捧着茶杯，说起两人打听来的事。
“咱们今天总共问了四个人，两个是饭店里的，都是他们家的人，说的都是好话，真假难说。第三个是人家的舅母，显然亲戚关系不好。第四个是他们曾经的邻居，连邻居也说他们家不好相与，只怕是八九不离十。”
曾母点头，有些可惜道：“今天是时间来不及了，天气又不咋好，不然，咱们还要多打听几个人。”
又道，“不然，咱们明天再过去一趟？反正来都来了。不过，明天我一个人去就行。妈，你在招待所休息。要是累病了，那才是麻烦事呢。”曾姥姥想了想，到底不敢逞强，点头答应了。
到了第二天，母女两个又去了跃进嫂子她们的饭店。
没办法，吃了几家，就这家口味最好。
再怎么样，都不能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啊。
尤其曾姥姥的嘴巴还叼得很。
两人回了招待所，曾母换了件衣服，就准备出门了。
只是，才走出房间，迎面就撞上了熟人。
“汉初，你怎么来了，不是约好了三天后再来接我们吗？”
“婶子，您家里出事了，叔叔叫我赶紧接您回去。”
“什么？出什么事了？你给我说清楚些。”
北京某医院。
正躺在床上的曾奶奶看着眼前的粥，不由眼前一亮。
“这回是谁做的，看着卖相还行。”
老人家抓起勺子，就往嘴里送了一口。
吃完了，第二勺马上又往嘴里送。
很快，一饭盒的粥就见了底。
“怎么做这么少，下回多做些来，这哪里够吃啊。”
曾奶奶有些不满。
曾承业就道：“奶，人家医生说了，你现在饮食要清淡。而且，也不能暴饮暴食，对胃也不好。”
“我哪里暴饮暴食了，就这么点粥，喂猫都不够。”曾奶奶不管，把饭盒往前一推，“你现在回去就熬，熬好了马上送过来，我还要吃这个。”
曾承业就有些为难地看向旁边的堂弟曾承德。
曾承德眼珠子一转，嘿嘿就笑道：“奶你放心，晚上保证还是吃这个。”
“还是承德孝顺，奶就指望你了。”曾奶奶笑眯眯地道，突然想起一事，又问道，“不是说晓岚回来了吗，怎么没来看我。”
“她今天有点事，明天肯定来看您。”曾承德解释一句。
“那好吧，让她有时间过来陪陪我。”曾奶奶有些忧愁，“一个个都是大忙人，留下我一个孤寡老人在医院没人管。”
曾承德与曾承业忙上前安抚。
等安抚好老人家的情绪，兄弟俩这才一前一后出来了。
两人出了病房，又去了主治医生办公室。
主治医生就说起老人的病情。
“这回只是摔了一跤，拍了片看了，骨头没事，估计是韧带拉伤了，腰也扭了一下。按理说问题不大。不过老人家年纪大了，可以先留院观察几天。”
“陈叔叔，那就是没事了。”曾承德笑嘻嘻道，“我奶奶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陈医生就笑了起来：“那要看老人家什么时候想出院。”
曾承德与曾承业：…
“其实问题不大，要照顾的，还是老人家的情绪。住院几天了，老人家胃口好像不大好，昨天还嚷嚷着要绝食。你们也要想法子，让她开开胃口才好。还有，说是清淡一些，其实也不能光喝白粥，谁喝粥能有好心情呢。”
“要是你爸妈他们有空，就让他们来医院多走走吧。老人家这病，其实主要是心里不痛快。长期憋着，对身体也是不好的…”
兄弟两个齐齐点头。
等出了办公室，曾承业就叹气。
“搞了半天，是闹脾气呢，泡病号。”
曾承德就问：“大伯大伯娘呢，还在冀省没有回来？”
“年前去的，说是那边调研任务紧，看这个月月底能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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