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杜凌风的恋爱又是怎么回事?”桑落问道。
孙冰远有些不屑:“他?那根本算不上恋爱,利用罢了。”
“我也没办法,我也是被逼的,我是个男人,怎么住女生宿舍?所以我必须自己出去租房住,但是我家那个条件,能供我学费就不错了,房租他们拿不出多少,大一那年我租了房子,到了大二,我妈告诉我家里没钱了,以后的房租要我自己先办法。”
“正好我有不少追求者,说来可笑,这些男人啊,只要脸好看,他们就会扑上来,根本不管别的,我在他们当中挑了一个最有钱的,也就是杜凌风,我让他给我出房租,并且给我出以后的生活费,他都答应了。”
桑落点点头,看来孙冰远只是为了捞钱才找上杜凌风的,他对杜凌风没有任何感情,杜凌风不是碰上了一个“捞女”,而是碰上了一个“捞男”,果然还是男人最懂男人。
“杜凌风家境好,心眼也比较少,很容易被骗,”回忆起这段往事,孙冰远脸上净是得意,“总之,他给我当了好几年的冤大头,这期间他一直都不知道我是个男人。”
“我们相处的期间,他也有过动手动脚的时候,后来我就给他立下规定,婚前不得发生亲密接触,他认为我洁身自好,于是便答应了。”
“我这个嗓音虽然很像女人,但是我也不敢多说话,怕露馅,于是我告诉杜凌风,我喜欢用信件来往,希望我们以后多写信,少说话,杜凌风以为我玩浪漫,也同意了。”
马识途不禁问:“你身上有这么多疑点,杜凌风从来都没问过吗?”
孙冰远摆了摆手:“一次都没有,还是那句话,只要够漂亮,男人可以什么都不管。”
桑落提出一个问题:“按照你高中时的水平,你应该无法完成大学学业的,你是怎么毕业的?”
“当然还是靠我的那些追求者,”孙冰远丝毫不觉得羞愧,满脸炫耀地说,“平时上课笔记都是他们帮我写的,期末考试他们会坐在我的左右两边,我想抄谁的都行,就连毕业论文都是他们帮我写好的,我只要照抄一遍就行。”
马识途摇头叹息,桑落问到了重点:“所以你和杜凌风后来怎么会弄到那一步?”
孙冰远脸色一白:“都怪他那天非要闯进来,都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
“哪天?”桑落问。
孙冰远尴尬地说:“就在案发前几天,大概是25或者26
号吧,我之前禁止杜凌风和我发生亲密接触,现在都订婚了,杜凌风屡次提出要求,我找不到理由拒绝他,我也知道,这一天是早晚的事——”
“早晚有一天,他会和我同房,我总不能脱下衣服,让他看到一个男人的身体吧?所以我打电话把我姐从村里叫了过来,等到同房的时候,我打算让我姐替我去,反正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桑落皱起眉:“你让她去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上床,她也肯?”
孙冰远耸耸肩:“这有什么的?我姐一向是这样,让她干嘛她干嘛,好使唤得很。”
桑落心中暗骂了一句,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他往下说,孙冰远继续说:
“我提前让我姐到了粮油家属楼,准备在恰当的时机让她替我去约会,这期间我们两个人一起住在那间房子里,但是出乎我的意料,那天杜凌风没打个招呼就过来了。”
“那天大概是25号,我正和我姐在家吃晚饭,突然听到用钥匙开门的声音,粮油家属楼是杜家的房子,来的人不是杜凌风就是他爸,我们俩都吓坏了,我急忙让我姐藏起来,但是太晚了——”
“我姐还没钻进衣柜,杜凌风就打开了门,他怀里抱着一束鲜花,说是要给我个惊喜,我们三人愣在当场,当时我只穿了个背心,没穿假胸,我姐的肤色又和我完全不同,杜凌风看了几眼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天他像发了狂似的,砸坏了家里好多东西,对着我又吼又骂,说让我滚出去,还说要报警抓我,要和我退婚,我一再求饶,甚至给他跪下了,但是都不管用,最后他气呼呼地走了,留我们两个人在屋里。”
“我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他报警,我应该算是诈骗罪,需要退钱,可是过去那些钱都被我花完了,我怎么退给他?”
“他走之后一直没再联系我,我在家属楼里胆战心惊地等着他的消息,我姐姐也跟着我提心吊胆,一方面我很害怕他报警,我想逃跑,但是另一方面,我期待他对我还有几分感情,毕竟我们相处了好几年。”
“就这样等了几天,28号下午,我接到了杜凌风的电话,他约我出去再见一面,好好谈谈这件事,我当时以为事情还有转机,说不定他是来和我谈复合的,于是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去赴约。”
“可是见到面后,他直接开始骂我,骂得很难听,后来甚至动手打我,我实在忍不了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岂能由着他这么欺负!于是我开始还手,再后来他拿起了刀子,我为了保命杀了他,如果我不杀他,他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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