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下来,给雪地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薄司湛指尖夹着的烟头微微发亮,“喂?”
“听说你现在基本上接管了薄氏?”沈母眼神犀利,直接切入话题。
“嗯,最迟一个月,我就能完全接管了。”薄司湛深吸了一口烟,脸颊微微凹陷。
然后,他缓缓地吐出一团烟雾,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他觉得自己半个月内就能完全取代薄应淮。
沈母眼皮跳了跳,“你觉得他会这么好说话,说让就让?”
她这两天出国了,忙那边的事,一时对他这疏忽了些,要不是本来在对付薄应淮的修远提醒了句,她也许还要再晚几天才会知道。
先不说他为什么不跟她说这事,薄应淮说把让给他,他就信?
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怕是全忘了之前他也是在这事上狠狠摔过一跤,差点没命的。
“我当然有留心真假,我派了人检查薄应淮和他转让的行为是否经过法律的承认,公司的主要职位多半被我换成了我们这边的人,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把的血彻底清洗干净。”薄司湛信心满满。
他肯定不会相信薄应淮这个废物会心甘情愿地把让给别人,但是这方面的调查确实没问题。
就算有问题,他们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敷衍完沈母后,薄司湛又点了一根烟,他站在窗前,声音冷森森的,露出一口白牙,笑得让人心里发毛,“你这个贱人,等我拿到,你还以为你有资格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他装孙子装了这么久,他们还真以为他会就这么甘心和他们合作,让他们当老大?
做梦去吧!
等拿到,成为薄家真正的掌权人后,他要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薄司湛鼻腔里发出了声闷哼,烟雾缭绕周身,他微抬起下巴,满心志在必得。
暗影不见了
市区的夜晚特别安静,特别是他们住的这个富人区,跟那些吵闹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但是在三四十公里外的边郊,可就没有这么宁静了,根本谈不上岁月静好。
风声呼呼地吹,杂草被吹得哗哗响,一个黑影飞快地穿过,轻巧得像燕子一样,一头扎进草丛里,但后面还有个人紧紧跟着,就像粘人的口香糖,怎么甩都甩不掉。
这两个人保持着一种奇怪但又恰到好处的距离,每当黑影快要甩掉后面的人时,那人又会追上来,打破他的计划。
跑得太久,暗影累得不行,一头扎进草丛里趴着,消失在黑夜里,找都找不到了。
杀手停在暗影最后消失的地方,慢慢转着圈,耳朵竖得老高,四处听着。
突然,藏起来的暗影猛地跳出来,拿着刀子就要往杀手脖子上捅,杀手侧身躲开,一拳打在暗影肩膀上。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掌,打得难解难分,暗影知道自己力气不多了,对方像猫戏老鼠一样,让他非常愤怒。
但这也让他明白,这人的功夫比他厉害多了,就算是他状态最好的时候,也很难和人家打个平手。
暗影从腰上掏出一包粉末,往杀手身上一撒,趁着杀手被短暂迷惑的空档,拔腿就跑。
那粉末只困住杀手不到两分钟,他又追了上来,两人又回到了最初你追我赶的局面。
暗影戴着面罩的脸,在伤口和心理压力的双重折磨下,看起来有点扭曲。
光跑不是个办法,他迟早会被追上的。
他快速扫视周围环境,打算找个藏身的地方。
手腕上的伤口再次裂开,疼痛直冲大脑,让他差点摔倒。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暗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时,他发现了藏身之处。
烂尾楼!还挺大的!
暗影二话不说,一个转身,速度飙升,直奔那栋破旧的烂尾楼。
他手一抓,生锈的铁门就被他翻过去了。
烂尾楼的轮廓已经出来了,但里面乱七八糟的,水泥地上全是厚厚的灰尘和泥土。
暗影一口气爬到了六楼。
他随便找了个房间进去,背靠着墙,拳头抵着嘴,努力控制着粗重的呼吸。
他摸了摸腿上的刀子,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快速撕扯着手上的布,简单处理了一下手臂上的伤。
幸好伤得不重,就一个大约六厘米的划痕,杀手也没打算上楼,一直在楼下转悠。
他就像是玩弄老鼠的猫,现在给他一线生机,但很快又会翻脸不认人。
虽然时间紧迫,但他还是尽量利用这点时间恢复体力。
他心里明白,自己不是杀手的对手,想过找人帮忙,但保镖公司有规矩,出了事得自己摆平。他虽然听命于褚乐婷,但褚乐婷也没办法,更何况,联系褚乐婷对他来说可不容易,他敢打赌,只要他一开手机,杀手就会立刻对他下手,让他没命。
暗影使劲按着胸口,虽然全身没劲儿,但他不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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