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机关枪扫射后,陈舟眨了眨眼,小声问道:“你哪里学来的这些词?”
“ter。”瞿川小声答了一句,又对和尚大声喊道,“还有你先别管别人是不是人,你自己看看你像人吗做些莫名其妙的神像不说还无缘无故地来招惹我还有你这破念经声能不能停了啊真的好烦!”
那和尚不知道是被吼懵了还是压根没听懂,就站在原地,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只不过微笑里多了几分震惊。
半晌后,他突然朝着偏殿走去。瞿川以为他要跑,“站住!我还没问你事情呢!”
和尚顿住,指了指偏殿说道:“我关磁带机。”
瞿川耳朵仔细听了会儿,发现那破念经声其实很好判断方位,而且一听就是录音。但刚进来时,明明不是这样的。
一定又是那块破石头,影响了瞿川的感知能力。
瞿川抬起手,用内力一击,直接把偏殿砸出一个洞来,里面的磁带机也被炸了个粉碎。他如法炮制,把另两个磁带机也都毁了。
然后拍了拍手,感受到背后陈舟投来的目光,一股淡淡的骄傲感油然而生。
那和尚的微笑要挂不住了,“二位大神,不但毁了我庙的神像,还把我庙也毁了。”
瞿川说:“你这庙看着就没什么香火,而且破成这样,已经是危房了。我们这是助人为乐帮你拆迁。”
“你这庙看着就没什么香火, 而且破成这样,已经是危房了。我们这是助人为乐帮你拆迁。”
和尚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我真该谢谢你。”
“不用谢,算是你困住我的补偿。”
和尚继续咬牙切齿:“是你自己进符里面去的。”
“那你干嘛启动?”
“我启动是为了抓别的东西。”
瞿川和陈舟都是一愣。
那和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说道:“好了,现在你们把庙都毁了, 也没什么能镇得住下面那东西了。”
瞿川问道:“什么东西?鬼吗?”
“差不多吧。”和尚笑起来, “它马上就会从地下出来危害人间了。”
瞿川皱起眉:“你笑什么?”
和尚朝瞿川他们走了几步,说道:“镇它们是我的工作, 现在你们直接把我工作地点都捣毁了,我当然高兴。”
好好好, 又是一个打工人。
“不和你们说了,”和尚伸了个懒腰,“我要收拾东西回家乡去了。故乡的樱花, 已经多少年没见过了。”
“你等等, ”瞿川叫住他, “回答我几个问题。这里是哪里?你是什么人?地下有什么?我朋友白瑞在哪?”
和尚倒也大方, 直接回答道:“这里是婆罗多一个密林,我是一个日本和尚……”
陈舟打断他,“婆罗多?日本?那你为什么会说中文?”
“还有啊, ”瞿川也终于抓到了重点,“和尚怎么会画阴阳师的符?你们不是一个体系吧?”
和尚无语地瞥向他们,说道:“画这个符是我的工作, 我当然会了。再说中文, 这里离边境线很近, 耳濡目染几年猪都学得会。”
他中文说得很流畅,说明他在这里的时间很久了。瞿川挑了挑眉,勉强接受他的说辞:“好吧, 你接着说。”
“地下有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怨气很重,不属于地府或者天界,但人怎么会有那么重的怨气呢?我也不瞒你们,我探查了很久,地下不止有那东西,还有一股力量镇压着那东西。”
瞿川说:“既然有东西镇压,那你这破庙是干什么的?”
和尚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的工作就是在这里抓鬼或者神,然后那他们的灵魂倒到地下。”
瞿川和陈舟对视一眼,暂时没有头绪。瞿川又问:“那白瑞呢?”
“他跑了。”
“跑了?!”瞿川惊道。
和尚点头,“他说他弄错了,我命不该绝,就跑了。”
瞿川努力控制住想谴责白瑞的冲动——这都能搞错,能不能有一点儿职业操守!
和尚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脸色变得严肃且认真,说道:“二位施主若是没别的事情,贫僧就先走了。”
“最后一个问题,”瞿川叫住他,“你认不认识d市三中的蔡桂子?”
和尚诚恳地摇了摇头,“d市是哪里?婆罗多的一个邦吗?”
“……你可以走了。”瞿川前脚说完,后脚和尚就收住话头,如烟一般窜走了。
瞿川转过头,问陈舟道:“陈医生,你怎么看?”
陈舟答道:“每一件事,都在我预料之外。”
瞿川非常赞同:“我以为抓我有什么惊天阴谋,结果只是抓错了;以为那和尚是个高手,结果只是个嘴炮高手;以为我们来了日本,结果居然是婆罗多。”
陈舟推了推眼镜,问道:“而且,婆罗多,白死神怎么会有单接到这儿?”
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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