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脸色稍霁,有些疑惑。
沈云清简单地给季淮讲了一下始末。
季淮“哦”了一声,伸手从小孩头上掠过,在自己腰间比了比,小孩忿忿地瞅了他一眼。
他收回手,若无其事,“没别的意思。”
“哥哥,我要回家吃饭了。”小孩对着沈云清甜甜地说。
沈云清向他挥了挥手,“回去吧,路上小心,再来玩啊。”
小孩走了,沈云清“啪”地把门一关,顺手捶了季淮一拳,“跟小孩子计较什么?看给人吓的。”
季淮揉揉肩膀,“他胆子小,跟我没关系。”
气得沈云清又拍了他一下,进去做饭了。
之前没想到能捕到这么多鱼,之前家里留了一条冻上了,沈云清把那条鱼拎了出来,打算吃掉,新抓的重新冻上,算是换个新。
正好要弄鱼,沈云清叫季淮把两只鱼一起都收拾干净了,到时拿出来吃方便。
沈云清炖鱼很简单,没加过多的调料,配着干菜直接清蒸,蒸出来的味道很是鲜灵儿,配着米饭吃喷香。
小傻惯会讨乖,连着它也被投喂了两头鱼肉,吃得在地上直转圈圈,尾巴晃得都出了残影。
沈云清眼睛弯弯,很是享受,“真香,还是肉好吃啊。”
季淮顺手又给沈云清夹了一筷子,“等来年那窝兔子要是下了崽,就留一只自家吃吧。”
“鱼倒是不愁吃,什么时节都有。”
沈云清点头,“好啊好啊,我都快忘了兔子是什么味儿了。”
以前在家时,沈大河很少上山去捕野物,沈云清能吃到野物的机会很少,沈云清还记得上一次吃还是他舅舅跑商回来走亲戚,从镇上买了只□□,每个人分不到多少,但沈云清还记得很好吃,但也只是记得很好吃,味儿忘了。
晚上烧炕的时候,季淮顺手把那小孩带来的两只山雀在灶坑里面烤了,给两人当零嘴儿了,味道还不错,沈云清很喜欢,见沈云清爱吃,季淮打算若是得了空再去打几只给他吃。
年关越来越近了,事情也越发的多。
家家都要准备祭祖,季淮找了个天气暖和的时候,拎着酒肉,带着沈云清上了一趟山,去看他爷爷。
山上路不好走,一路上季淮基本都牵着沈云清的手。
季德才也不是一个孝顺的,来祭拜的次数很少,可以说是季淮没回来,老爷子就无人祭拜了,现在老爷子的栖身之地早已杂草丛生。
季淮松开沈云清的手,徒手去拔草,沈云清也跟着清理,小土包才渐渐漏了出来,季淮对着面前的小土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摆上酒肉。
他声音低沉,看不出多少情绪,“爷爷,我带夫郎来看你了。”
他是一个很少会去表达情绪的人,说完,就没了后言。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爷爷走的时候,他年纪还小,对爷爷也没有什么记忆,但季淮念着爷爷曾经对他的好,所以在家时基本年年都来看他一次。
他给年幼的季淮一个家,又给长大的季淮留了一个家。
沈云清知道季淮有什么事都喜欢憋在心里,不怎么爱开口,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才开口说:“爷爷,你在那边放心吧,我和季淮现在过得很好,以后我会照顾他。”
走时,季淮回头看了一眼,“爷爷,我们要搬走了。”
“山高路远,路不好走,今天带云清见见你,以后他便不来了,有空我再来看你。”
下了山回家,沈云清烧了一锅热水,把炕上的被单和罩子拆了下来,今天日头好,他准备今天把要洗的东西全都洗出去。
洗完被单罩子后,沈云清把东西晾了出去,季淮去换水,家里还有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没有洗。
趁着沈云清洗东西,季淮投了一个抹布,把家里能擦的物件全都擦了一遍。
沈云清弄完要洗的衣服,用米弄了些浆糊,然后把季淮叫了过来。
前些日子村里来了货郎,两人买了些春联福字和爆竹,今日正好把买的春联贴在大门上,几个福字贴在了屋子里的墙壁和箱柜上。
这下可算是有了几分年味。
腊月二十九,年关已至。
沈云清和季淮一大早就起来了,过年节的时候要准备一桌丰盛的午饭,准备食材就要耗费不少时间。
沈云清进进出出去了好几趟地窖,白菜萝卜,干菜蘑菇全都翻了出来,之前放的鱼肉猪肉什么的也都拿出来放在窗沿下化冻。
季淮拿着到去后院把之前买的鸡宰了,野鸡吃起来肉质糙,还有股土腥味儿,两人都不怎么好这口,认为家鸡比较好吃,于是今天杀的就是那只家养鸡,野鸡等着过完年去镇上卖掉,有人喜欢这一口,也能卖上不错的价钱。
沈云清一向见不得这种血腥的画面,于是便没有去后院瞧,等季淮杀好了鸡,才端来一盆热水,一起除毛。
沈云清在家时,家里哥哥嫂嫂过年都会回来一起过,所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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