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所能想到的,是皇帝驾崩、宫中混乱这类的事情。
知道看着那伙亲卫悍然向她走近,而她察觉到了他们身上迸发出来的浓烈的敌意,南雪音陡然意识到,不对。
不是宫变,这些人是冲她来的!
南雪音暂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情况十分紧急,她迅速作出判断,将写好的那幅字塞进宋嘉宁手里,表情严肃,道:“待会儿打起来,你不必管我。”
宋嘉宁下意识地抓住了这张纸,嘴上问:“打起来?为什么打起来?我若是不管,那你……”
“去找束遇,找太子。”
南雪音抓住她的肩膀,俯下身,低声打断了她。
宋嘉宁一愣。
南雪音已经松开她,转身朝着亲卫走去。
宋嘉宁望着她的背影,想要说什么,却看见南雪音一个矮身躲开了亲卫抓住脖子的手,反而从他腰上抽出长剑,利落地刺进了他的肩头。
宋嘉宁瞪大了眼睛,没有多想,抓紧纸张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谁知,通往宫中的门外有亲卫阻拦。
“我是东宫亲卫束遇的未婚妻,谁敢拦我!”
宋嘉宁将那张纸藏进了胸口衣襟,壮着胆子,凛然发问。
亲卫们岿然不动。
宋嘉宁要闯出去,却被轻松拦下,试了好几次,全都失败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会做饭又怎么样?还只是个弱女子!
正当此时,东宫的侍从走了过来。
“宋姑娘。”
宋嘉宁还以为他们会将自己抓回去,内心涌起了绝望。
谁知,侍从一把抱住了那门口亲卫,强行将他按在了一旁,“宋姑娘,快走!”
宋嘉宁一惊,来不及道谢,便趁着这个空隙机会,抓紧跑了出去。
他不想忍了
南雪音不知道宋嘉宁那边发生了什么。
只是她自己这边的情况,并不容乐观。
原本她是占了上风的,即便是皇帝的亲卫,也打不过她这样不怕死、不怕受伤的杀手。
直到其中一个亲卫从怀中掏出一个粉包,猛地一扬。
南雪音紧急捂住口鼻,却还是吸进了一些粉尘。
她一开始并不知道这是什么,直到胸口开始闷疼,仿佛骨肉里有万千虫子在啃噬,她浑身丧失力气,连剑柄都拿不稳,骤然倒在了地上。
蛊毒。
这是蛊毒发作的征兆。
那粉尘是促进蛊毒发作的东西。
今日之事,与萧鸣玉有关?
萧鸣玉怎么就说服了皇帝来抓她?
还是说……和萧清凌有关?
南雪音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亲卫走近,将南雪音围困其中。
在彻底痛死过去之前,南雪音想,幸好她刚才没有犹豫,说出了那句“我很想你”,萧攸澜也听到了。
-
皇帝寝殿。
萧攸澜长身玉立,站在殿内。
大床边的纱帐尽数放了下来,将床上光景遮得朦胧,看得很不真切。
他只能看见床前跪着的太医,还有父皇伸出来给太医把脉的手。
他心中觉得奇怪。
更奇怪的是,殿内只有他一个人。
萧鸣玉今日还没有启程回莲州,萧清凌也仍在奉都,为何皇帝病重,他们二人却不来?
他于是瞥了金福一眼,“怎么四哥他们不来看望父皇?”
金福叹气:“陛下圣体违和,自然是能瞒着便都瞒着,不敢向外透露,只能让太子殿下您一个人知道。否则,只怕是要生出乱子来。”
这话听起来颇有几分道理。
萧攸澜于是又耐心地等了等。
可是,永征帝的这个脉象,把得实在是太久了。
久到,萧攸澜怀疑这是不是在浪费时间,或者说,拖延时间。
“张太医,父皇的病情如何了?怎么把脉这么久?”萧攸澜干脆开口询问。
张太医收了手,先向他恭敬道:“回太子殿下的话,陛下圣体,不敢轻易下结论,只能仔细、仔细,再仔细。”
“是吗。”
萧攸澜提步往床前走去。
金福试图阻拦,“太子殿下,不可!”
萧攸澜居高临下看他,眉目清冷,“金内官如此阻拦孤见到父皇,难不成是内官暗中做了什么,唯恐孤发现降罪于你?”
这话说得严重,金福吓得直接跪了下去,“太子殿下明察,小的……”
萧攸澜却没有再理会,绕过他,继续走向大床。
张太医起身,“太子殿下!”
“怎么,张太医你也阻拦孤?”萧攸澜蹙眉,声线中带着明显的愠怒。
“燕行!出事了!”
殿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女声。
萧攸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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