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几秒,安妮发了五体投地表情包,表达了自己深深的谢意。
傍晚那场鹅毛大雪只匆匆下了一会儿,便吝啬地收了神通。
物业早早便差人将积雪清扫,以防给业主带来什么不便。只余下绵绵细白,将坠未坠的挂在绿道两侧松梅的枝头叶尖。
路面还算干净,水与雪积压不住,顺着沟渠,流向草坪灌溉用水循环之中。
沈星川低着脑袋,一步一步在路上慢慢挪着,突然觉得脸贴上了一片冰凉。
又下雪了吗?她抬起头,只见那暖黄的路灯下,一片片细小白雪镀上了金边,在微风中打着旋。看着看着,渐渐失了神。
“沈星川。”
听着熟悉的声音,沈星川收回视线,向着声源处看去。
苏丝弦一身睡衣厚外套,粉红兔子棉拖鞋的时尚装扮。双手插兜,向着自己走出了t台的架势。
“苏小姐?你……。”
吱的一声,厚外套拉链直拉到顶。
苏丝弦将半张脸埋了进去,露在外头的眼直勾勾地看着沈星川,理直气壮地先发制人。
“你什么你?不是你要我赏雪的吗?”
一片雪花
苏丝弦嘴上同博纳、安妮他们说得放心,但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然披着件厚外套,站在了家门口。
自嘲的话还没理顺,隔老远就看着沈星川呆愣愣的站在雪中,不知抽着哪个方向的风。
那时候,下意识只想把人揪回家。哪知道,如今还得想个借口。
赏雪!赏个完犊子的雪!她先前没被气死,如今倒是快冻死了。
“那您继续,我不打扰了。”
不按套路出牌的沈星川脚下一转,从容的向着前方走去。
不是,她就这么走了!苏丝弦咬牙切齿地看着沈星川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的屋檐之下,跺了跺有些发麻的脚。
这下好了,没个十来分钟的敷衍,都不算是看出了这破雪的意境。
嗡嗡~,苏丝弦翻了个白眼,心想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这时候打电话给她。
从昨天到现在,她便疲于应付一刻不停的慰问电话。
那些个八百年不联系的亲戚与合作伙伴,不知带着几分真心的旁敲侧击,希望能从她嘴里掏出一丝半点的消息,好方便之后的投资与谋划。
苏丝弦苦笑了一声,她那时候还真的平白生出了几分孤儿寡母的无助感。可更多的是对沈星川的无限哀怜。要是离婚了,她好像就真的只剩下她自己了。
柯基屁股头像在手机屏幕上抖动,苏丝弦被文愿的恶趣味逗笑了。
“你附近有人吗?”
文愿的声音像是从某个密闭空间传来。
苏丝弦僵硬的扭头看了看自家门口孤零零的路灯,从牙缝中抖落出两个字来。
“没有。”
“你知道我在周萋梧的电脑里看到了什么吗?”
“我又没跟她旧情重燃睡一起,我怎么知道?”
“……。”文愿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发出此处无声胜有声的辱骂。
“怎么,你发现她脚踩n条船了?”
“不是!我……。”那边的文愿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苏丝弦今天的耐心十分充足,听听好友那分分合合八百次的恋爱八卦也算做消磨时光。
雪下的有些大了,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
苏丝弦伸手去接,将它们捧到眼前细细观察。
无论怎么看,雪依旧是雪。单个事物只是纯粹的存在,不幸的是,人类赋予了它们美丑之分。
看着一片调皮的雪花慢悠悠地飘向鼻尖,苏丝弦不想它的旅途到此为止。于是,仰头朝着它吹了口气。雪识趣的在空中打了个圈,融入了漫天的白。
那头,文愿的话题已然偏到女人不如狗上面去了。应该是话里有话,但那妙语连珠的优雅辱骂让苏丝弦插不进话去。
起了些风,不大。却足以让那些翩翩而去的,悠然而返。
正如现在的沈星川。撑着把不知道从哪里拾来的伞,慢慢地走向她。
苏丝弦像是又看见了那片雪花。它落在了沈星川的大衣肩头,与她融为一体。
将手机拿远了些,苏丝弦面带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沈星川的面色坦然,声音拔高了些:“我忘记家门的密码了。”
呵。口鼻中呼出一道短促的白气来,苏丝弦似笑非笑地甩了甩手上融化成水珠的雪片。
家里的大门的锁是三合一的,钥匙、密码、指纹都可以打开。这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没一丝长进,连个台阶都铺的坑坑洼洼。
“你怎么不把家庭地址给忘了?”
夜路难走,如今又落了雪。苏丝弦想着让那人少走几步路,便匆匆抬脚迎了上去。
沈星川没有回答,只将伞面往苏丝弦来的方向倾斜几分,面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