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狂。
但现在的沈总,将自己中午的休息时间压缩到了只能吃个泡面、啃个三明治的程度,居然就是为了是逛一逛川西的花店?
几个保镖本想早一步下车,却被沈星川回绝了。她本就不喜招摇,午间路上有不少行人,放几个黑衣人站在花店门口算是什么事?
“安妮。”李理看着沈星川走进今天的第五家花店,方才见缝插针的把着她的肩膀,将人往后拉了几步,不急不缓地跟在沈星川后头:“沈总是不喜欢我们准备的花吗?”
安妮想起圣诞那晚,沈星川先是突然让她请来接机的川西同事帮忙准备一束花,后又大半夜请她改了行程的事来。
身为老板的心腹,她多半是猜到了沈星川的意欲为何。但传给川西时又不好明说,便只能用开业、开机、搬家那类喜庆的理由应付过去。
李理老早便知道了沈星川不喜欢那些白白香香的花,又将脑子转了好几个弯,方才选了向日葵来。
向日葵多好啊!欣欣向荣!不仅完美体现了川西集体员工对沈总、对公司,就像是向日葵永远朝向太阳的决心!而且百搭!管你红白喜事、婚丧嫁娶,一花搞定一切!
安妮拍拍李理的肩膀,语气是意有所指的耐人寻味:“放轻松,沈总对这花没什么意见。”
李理听着这话愣了几秒,方才试探的问道:“哦!是沈总摸清楚那位私事有什么喜欢的花了?”
安妮给了个你懂的眼神,默认了她说的话。
李理倒吸一口满是牛油火锅味道的凉气,心里想着这铁树十几二十年才开一次的花,她这一时还真找不到。忙不迭的啧啧感慨。
“怎么就这么突然?”
安妮耸了耸肩膀:“您别说,可能因为脑袋开了窍吧。”
那可不,一场车祸,撞出了个恋爱脑来。
花店老板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家,衣衫挺阔,干净整洁。
店如其人,虽然面积不大,那些较弱的花朵与瓶子跟军训一般站得整整齐齐。
里面开着暖气,各类花香跟大杂烩似的扑鼻而来,沈星川觉得身体起了熟悉的不良反应。眼下又出去不得,只能拿出手帕来捂着口鼻。
老板见她一脸不舒服的模样,一时没搞懂人的来意。只任凭她放缓了脚步,仔仔细细打量起陈列的花束。
后头跟进来的两人,显然对花也没什么兴趣,靠边立在一旁,只有眼睛跟着那唯一走动的人转动着。
“您好,这种花可以帮我包一束吗?”
老板推了推老花镜,方才看清沈星川指的是在束百合、康乃馨等花中独树一帜的槲寄生。
“我这槲寄生不单卖。量也不多,都搭配在这几束花里了。”老板说话间手上动作不停,将桌上最后一支槲寄生连同百合、康乃馨等裹成一束。
沈星川扫了一眼陈列柜上这个其摆放着的七、八束包含槲寄生的鲜花。
李理上前一步,提出了个解决方案:“您看,这些花我们全都要了,您把这些槲寄生抽出来,单包成一束怎么样?”
老板见这几人虽然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但却不是什么爱花之人,也没什么兴趣跟人掰扯。
只低头拿彩带和塑料膜利落地在花束外头包裹着,懒得再给她们一个眼神。
“这东西花鸟市场那边多,你上我这批发不划算。圣诞都过了,再送这东西也没意思,就别白搭上我这别的花了。”
“剩余的花我会发放给我们的员工,不会随意丢弃的。”
沈星川自然听明白了老板的画外音,灼灼地目光中带着几分诚恳与焦急。
一听这话,老板明显有了松动,开口道:“你喜欢槲寄生?”
“有人很喜欢。”沈星川说道。
能找到自己这边来,想来也不是为了圣诞习俗来自己这买来贪图一时之欢的人。
“行。”老板将那几束鲜花小心翼翼地拆开,把一只只槲寄生从花束中分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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