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疆奇,也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那您回去等着,我有好东西给您。”
左疆奇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逗笑了陈京观,他点头应了声好就走下台阶。
等着他们走远,街市也就热闹起来了,陈京观散了身后的平远军,让他们各自回岗巡守,然后就听到董辉跟在他旁边开口。
“你真信他?”
陈京观笑了一声,应到:“我信他?我信他还想在杀我一次。”
“那你最后与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陈京观撇了撇嘴,边走边说:“他要是想向我投诚,那迎接我的就不是大火而是他的罪己诏了,他这种人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全靠心眼。我就是想等着他先出招,见招拆招总好过盲人摸象。”
董辉对陈京观的话不置可否,只是跟在他身后往回走。而他们刚走到客栈门前就看到一个小队护着刘郴回来了。
“少将军,这是我上任以来市买司茶税的所有真实账目,其中也包括我家茶铺从中收取的回报记录。那些放在后院的账簿是假的,我和关知州怕您也是……”
刘郴的话没说完就停了,脸上的难为情被陈京观一览无余,他知道刘郴想说什么,便朝他笑了笑以示安慰,迎着他上楼。
“当日关知州去阙州告状,你可知道?”
等陈京观坐定,刘郴本想跪着回话,却被陈京观用手扶住了,让席英给他搬了个凳子坐在自己对面。
“知道的,当日关知州进京前来寻我,让我将账册小心收好,又让我们一家住进了府衙,我们都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为什么这么说?”
陈京观支着手看刘郴,而刘郴一直低着头。
“想必您也听到消息了,左疆奇不日就要升任御史中丞,以他的为人,不会将我们这些人留作他授人以柄的祸患,我们再不行动,就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刘郴说罢,不禁叹了口气,而陈京观点头对他的话表示理解,下意识咬着放在嘴边的手指。
“那在他上任之前,你们的生意是与谁往来?”
刘郴没有立刻回应,陈京观瞧见了他的犹豫,了然地开口道:“与关策有关对吗?”
刘郴闻言点了点头,接上了他的话。
“这桩生意最初是关伯父寻来的,不过他具体是与阙州哪个贵人牵上线的我不知道。”
陈京观轻轻挑眉,示意刘郴继续说。
“后来他死了,因关策年幼,关家二叔就掌了权,不过在左疆奇出现前,他们一直做的都只是以次茶装好茶的事情,直到他与我父亲聊天时无意间提到了茶税,这才牵扯出这许多事情。”
刘郴的话和陈京观之前打听到的消息一致,可眼前的人自从昨晚被董辉在旧庙里发现后就变得唯唯诺诺,陈京观总有种说不出来感觉。
“那你如今可能下定决心,和我去阙州将一切在崇明殿再说一遍?”
闻言,刘郴停顿了一下,轻轻点了头。
“你的官本就是你父亲买来的,所以我尽量保住你这条命。”
陈京观说话时微微叹气,而刘郴将身子躬得更低,说了一声“多谢”。
“报!左疆奇在府中遇刺,当场毙命!”
门外的士兵推门而入,因为整个客栈都被平远军包下了,所以他说话时并没有收敛声气,他这一句,引得在场所有人心头一怔。
“我们刚从他那回来,能是谁?”
董辉的精神还没从那句话中缓过神来,他有些木讷地开口。而他面前的陈京观不自觉地将牙关咬紧,怔怔地盯着前方。
“他们想嫁祸给我?可这时间对不上。”
“是那个女子!”
陈京观与董辉异口同声的说道,说罢他们就起身准备再去刺史府一趟,而关策这时正巧推门而入。
“左疆奇遇刺的消息您可知道了?”
关策说话时满脸透着惊慌失措,他手里还抱着那一堆像地契一样的东西,陈京观示意他身后的平芜接过来,然后拉着关策一起往刺史府去了。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