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立在门外, 身上穿了件淡蓝色的长袍, 墨发高束,带了一枚玉簪,腰间配着一条玉色腰带,衣带边角坠着一枚简简单单的浅色云纹玉佩, 仙气飘飘,如若云端雪。
季无尧打了个哈欠,撇了那玉佩一眼后开口, “当年弟子院发的玉佩你还留着呢?我的都找不着了。”
沈应抬脚走了进来, 身上流苏结随着步幅摆动, 浅蓝锦丝线泛着银色的光, 一晃一晃耀眼非凡。
季无尧视线也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 这一看就发现了不一样,“咦?”
等沈应走近,他一把撩过那枚玉佩,仔细打量,然后攥着玉佩问, “沈应,这是什么?”
沈应低头,视线却没落到那枚玉佩上,而是看着季无尧的眼睛,坦荡回道:“你的玉佩。”
“嗯?”季无尧嘴角勾了勾,扯着玉佩将人拉进,“为什么拿我的玉佩。”
“你丢给我的。”沈应脸上表情淡淡,“你说宗门里发的破烂货,不衬你的身份,只带了两日就随手丢给了我。”
季无尧一噎,他说过这话吗?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我当时丢给你是因为你身后有蛇攻击你,我手里除了破妄又没旁的东西,总不能拿剑去捅吧,多不雅观。”
沈应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季无尧松了手,站起身来,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沈应的心口,“宁愿收藏我的东西也不愿意告诉我?”
沈应抓住了季无尧的手,有些无奈,“别闹。”
季无尧收回了手,手臂上抬,懒懒的挂在沈应脖子上,“你说,玄清宗的长老们看到真相之后会同意我把你带到十相城吗?”
沈应一怔,诧异季无尧竟是这般想。
季无尧磨了磨牙,“他们要是不同意,我也要把你带走。”
“我跟你走。”沈应的语气很平淡,眼底神色认真。
根本无需季无尧开口,自堕仙崖分离后的二百年,日日夜夜他都在想,如果重来一次,他跟季无尧站在一起会怎样?
但是又好像无解,他只有在外面好好活着,季无尧才能在堕仙崖底留一份生息。
季无尧心里满当当的,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见沈应怀里的灵牌亮的发烫。
他顺手拿了起来,然后摁着沈应的指尖输入灵力,懒洋洋开口,“什么事?”
另一边立马有声音传出,“檀珩,宗内出事,速来……季无尧!”
季无尧轻笑,“元长老,大惊小怪什么?怎么了?”
另一边停顿了好久,才开口,“宗内弟子出事了,一夜之间一百三十六名弟子暴毙,此事蹊跷,速来中泽殿议事。”
说完灵牌立马熄灭,就跟没有亮过一般。
季无尧面色凝重,指尖转着灵牌,“一百三十六名弟子,这不是个小数目,我跟你一起去。”
沈应眉心微拧,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此事是冲着季无尧来的。
季无尧定定看着沈应,“我跟你一起去,我跟‘念’交过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让我去。”
两人没有再废话,乘剑飞出孤仞峰,不过须臾片刻就出现在中泽峰前,只见大殿前摆着一具具尸体,干瘪尸身上泛着骇人的青色,皮肉附着在骨头上,显得面目十分狰狞。
在一众长老便秘了般的表情下,季无尧蹲下身子,指尖碰了碰那干瘪的尸身,又反手用指节敲了敲,很沉闷,声音像是风干了的腊肉。
他边敲边问,“这是哪峰的弟子,最近可有异常?修为可有大涨?”
“季无尧,你!”
他们想要指责,却猛然发现自己好像没了立场,但要说对季无尧和和气气,一时也转不过弯来,这般不上不下,卡在喉咙里实在难受。
季无尧嗤笑一声,“有还是没有?”
“有。”元清渡站出来,面色沉静,“这些里面有一半都是内峰弟子,都刚突破金丹。”
“那就是了。”季无尧站起身子,拿帕子擦了擦手,“咎由自取。”
一旁站着的长老怒了,“季无尧!”
季无尧撇了他一眼,不屑道:“与其在这里骂我,不如去查查他们都做了什么,到时候把查到的结果也给我一份。”
“你!”那长老还欲开口,但元清渡却拉住了他,“按他说的做!”
季无尧唇角翘了翘,挥了挥手,“还是元长老明事理,那就不打扰了。”
他抬腿就走,沈应礼貌颔首,跟着季无尧离去。
身后那长老指着二人,“这……这这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元清渡揉了揉眉心,“先按季无尧说的做,若真是查出来他们自己做了什么,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说罢,元清渡摆袖里去。
但剩下的那位长老却没有这般好的心态跟脾气,“灵岩,二师兄就这么原谅季无尧了!他凭什么?就算季无尧有苦衷,那他这些年杀的弟子就不无辜了?”
灵岩长老叹了口气,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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