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做恍然状,没说话。
倒是坐在许绍恒上家的何总闻言,眼睛一亮。这介绍太官方,探究不出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明岚舒进来以后跟沈翀打了个招呼,多的话一句没有,反倒是直接坐到了许绍恒身边。不过,毕竟沈翀的文娱公司最大的股东是量子动力,要说是老板让新人在大佬面前多露脸确实也说得过去。
他好不容易通过沈翀攒了这个局,本就准备把自己的人往许绍恒身边送,谁知中途来了个漂亮姑娘,还以为没戏了。
“我们andy最喜欢看电影,特好奇这电影是怎么拍的。”说罢,何总又对那位低胸包臀裙美女使了个眼色:“许总懂得多,你多向他请教请教。”
andy应声,笑盈盈靠近许绍恒,丰腴的胸脯状若无意地蹭着他的胳膊。
大概是房间里暖气太足,自己又穿得太多,明岚舒抿着唇,一张脸通红,闷得快喘不过气来。
许绍恒睨了一眼,手臂稍稍往回收了收,扭头吩咐andy:“去把窗户开一点。”
窗户开了一条缝,有凉风吹进来,明岚舒胸口舒畅了一些。
那几个美女很能活跃气氛。捏背揉肩、摸牌点烟,穿插着讲几个笑话,桌上的男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明岚舒觉得自己也不该傻坐着,想给桌上快见底的茶杯续水。哪知她的手刚碰到茶杯,就被许绍恒一把按住了。她诧异投去目光,却被他握着手摸起了一张牌。
许绍恒一推牌:“自摸,十三幺。”
牌桌上另三个男人惊叹:“绝张都能摸到,明小姐福将啊。”
“可不嘛。”许绍恒咬着烟笑笑,自有一股浪荡不羁,这时倒真跟沈翀有几分相似。
说笑了一阵,牌桌上的男人们接着谈起了先头讲的正事。
明岚舒不懂这些,只听到何总说有一个非洲跨境项目,行业处在风口,由国人主导,靠着信息差赚钱。何总说得天花乱坠,投资体量上百亿,投资回报率也惊人。
她坐得百无聊赖,冷不防听到许绍恒问她:“明明,你说我该打哪张?”
这男人拈了张牌,似举棋不定,在等她帮忙做抉择。明岚舒刚想说自己不会打,却被他兜住肩,牌往她手里一塞:“打这张好不好?”
他的呼吸擦过她的耳朵,眼睛看着她似有深意。
明岚舒一顿。随即指腹摩挲着牌上的花纹,打了个哈欠,娇嗔:“我哪知道。别打了嘛,我好累,回家好不好?”
众人一时都怔住。
许绍恒沉声:“明明。”
明岚舒瘪瘪嘴:“你说让我赶紧回来陪你,我一下飞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往这儿赶。结果你倒好,只顾在这儿打牌。”
她越说越委屈,眼眶泛红,泫然欲泣的样子倒是楚楚可怜。
“别耍脾气,”许绍恒蹙眉,脸色也沉了下来,“听话,我有正经事。”
“啪”的一声,牌被拍到了桌上。“您忙您的吧,反正您有人陪,我就不打扰了。”明岚舒说完就起身。
许绍恒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板着脸呵斥:“人家何总诚心诚意谈合作,你简直是胡闹,没规矩。”
闹成这样,显然不再适合谈正经事。最后还是沈翀打圆场,提议此事下次再议。
何总倒是从这一吵一闹里听出了两人关系的眉目。这位小情人似乎正得宠,许绍恒虽然斥责了她,但最后还是牵着她哄着她走了。
何总万幸自己没贸然把andy往上送。
flyerx平稳行驶,许绍恒侧首,见明岚舒抽出纸巾拭干了眼角。
“说哭就哭,演技不错嘛,我都差点以为是真的了。”他摸着明岚舒的脸轻笑。
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浓艳如罂粟,轻易撩起欲望。许绍恒不用香水,外套沾上的气息自然源自她人。
明岚舒不露痕迹地往旁边缩了缩,嗔怪:“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我既不懂事又无理取闹,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话我呢。”她顿了顿,小声嘟囔:“特别是那位andy小姐。”
“怎么随便什么人都拿来跟自己比。”许绍恒哑然失笑。他不以为意地抚摸她的下巴,像逗弄温顺的宠物:“明明,跟着我,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你永远也不需要去讨好别人。”
诚如他所讲,能给的都给了她。她得到的,也许很多人奋斗一辈子都得不到。但他说永远。她很清楚,这可能吗?她被贴上了“许绍恒的”标签,收到足够的热情和奉承。然而一旦没有了他,她什么也不是。
明岚舒不声不响地别开了脸。
许绍恒微微蹙眉,捏着她的肩,迫使她转过脸来:“怎么了?”
她说:“我真的有点累了,想睡会儿。”
他盯着她的脸瞧了几秒,抬手捏了捏眉心,看样子似乎也有些倦意:“那就睡吧。”
依然是璞悦酒店的顶层套房。
明岚舒随许绍恒进了门。门刚一关上,就被许绍恒从背后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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