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哭笑不得:“比喻,只是比喻。”
前几日,他们在食堂碰见也是这样。
牛岛若利对于无理取闹的及川彻永远都一丝不苟,及川彻每每为此感到无力。
及川遥浅色的水眸中时流萤的银光,曾经那个满身泥泞的人如今已经华丽转身。
他的哥哥曾经用六年都无法逃脱、前后夹击的阴影如今也终将雨过天晴,他一次次杀死自己又一次次重组。
他就像一颗钻石,在未打磨时已经闪烁着光芒,看起来美丽动人;但实则内里充满杂质、浑浊不清。
在经过道道工序打磨、抛光后,变成一颗坚硬无比闪闪发亮的钻石。
及川彻与牛岛闲聊过后,影山飞雄同他相视一笑:“这是高中之后的第一场比赛,下一次我会赢的!”
及川彻双手环胸,语气得瑟:“小飞雄你在说什么啊,这是我的两胜,你的两败。”
影山飞雄眉角抽搐:“下一次一定会赢!”
及川遥对比赛结束都还在较劲的两人属实没辙,她朝着阿根廷国家队和及川彻同属圣胡安的攻手比划手势。
攻手胡里奥偷笑比着ok,随后他慢慢接近因为赢了比赛而趾高气昂的及川彻:“彻,你妹妹那边。”
及川彻顺着胡里奥的方向看见翘着二郎腿笑靥如画的及川遥,他顺间卖乖双手合十。
他答应及川遥要一起吃午饭的,得意忘形差点忘记这茬。
及川遥对影山飞雄颔首,唇瓣轻启无声道:“再见。”
流动的水
及川遥在自由泳初赛开始时便遇见那个被泳坛称为奥丁的男人, 她与比赛刚刚结束的七濑遥一起聊天撞见刚刚结束比赛的艾尔伯特。
天才大概都比较独特,这位更是性格分明。
面对分拥而至的媒体,他全然无视穿行而过。
他的眼中是万籁俱寂, 唯独在经过他们时才有神半刻。
艾尔伯特站定在及川遥与七濑遥的面前:“你也来了。”
七濑遥唇边衔着三分笑意、三分战意:“上次胜负未分,这次再一起游泳吧。”
一个说着英语,一个说着日语, 偏偏两个人对答如流、有来有回。
及川遥一时半会有些分不清, 这两个人到底能否听懂对方在说什么。
就在及川遥分神之际, 艾尔伯特走前的最后一句话让她瞬间醒神。
艾尔伯特紫色浓郁的眼眸转动:“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 祝福你们,赛场上见。”
七濑遥耳根红色晕染丝丝缕缕,他小心地瞥一眼及川遥以为她并未听见。
他心底蓦然划过几丝失落, 率先向前走去:“走吧, 不是说要去看比赛吗。”
及川遥跟着往前,她视线从那坠入夕阳的耳垂扫过。
她知道,这是鱼儿已然进入钓手鱼网的表现。
估计奥运会比赛结束后,就是收网的最好时机。
及川遥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 那可真是她长这么大以来最狼狈的一次。
她本以为被他所救应该已经足够令她惊讶,没想到第二次见面更是令她惊讶。
她当时已经是业界享有盛誉的投资人, 再者人人大概都想要一个天使投资人。
她递给七濑遥名片时根本没想到会就此打了水漂,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拒绝。
在名片石沉大海之后, 她对这个名字与她相似的男孩的好奇达到了顶峰。
这个清冷如水的男孩再一次出乎她的意料, 不过细细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本以为他是一个清冷、自我、执着的人, 不曾想却是一个温柔、细腻、敏感的男孩。
七濑遥为她做饭、剔鱼刺, 教她游泳、水中自救, 听取她的建议、倾听她的话语。
他的点点滴滴都印刻在及川遥的心间, 她不自觉的想要捕捞这条慢慢侵入她内心的小人鱼。
小人鱼游泳时格外纯粹、坦然, 但生活中却别扭、不坦率。
及川遥知道想要钓上这条格外惑人的小人鱼,需要用一点小小的技巧。
让这条小人鱼心甘情愿走入网中,让他坦然说出心中所想。
及川遥与七濑遥并肩而行:“你们这几天都是双语交流吗?”
七濑遥淡然点头:“我听得懂英文。”
及川遥调侃:“那他听得懂日语吗?”
七濑遥在芬兰两年,他肯定会说英语。只是,艾尔伯特这个瑞典人真的能听懂日语吗。
七濑遥茫然垂首,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每次交流他们都很顺畅,他下意识忽略了这个问题。
及川遥眼尾泛起涟漪:“走吧,刚刚不是还急着看比赛吗。”
七濑遥薄唇轻抿,明明是她想要看比赛的,他才没有着急。
两个人短暂地看完夏尔妹妹的跳水比赛后,就分别回到各自的住处。
七濑遥后面还有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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