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往前贴了贴,嘴里还嘀咕着:“你果然将那天答应我的话忘了……”
宋星苒凑上去归凑上去,心底还是颇有微词的。
老婆的脾气未免太坏,动不动就要用手打人。可用手他分明震得自己也疼,怎么不知道用点法器之类的。
心念电转之间,思绪已经飘到了——不过按照阿慈的修为,其实他用起法器来,恐怕就是真的要人性命了。
哪怕是自己抗揍,都少不得要多吐两口血。
所以这么一看,阿慈果然还是很疼爱他的,都不舍得上法器。
宋星苒这么乱糟糟地念了一会,心中又盈满了诡异的甜意。
其实他倒也没有那么自信到扭曲。知道是自己想的比较多,阿慈没用法器。估计是没想起来,只不过用这种念头来聊以自慰罢了。
反正有老婆的人,不管经历什么都是幸福的,他爹也老是被他娘揍,他来继承一下他们宋家的家风,倒是也没有太大问题,怕老婆的男人又不丢人。
心中思绪已经大战了两百回合之后,阿慈的指尖终于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细腻、柔软的指腹略微拂过面颊。
与其说是掌风,倒是更像是极为温柔的抚摸似的,轻轻一掠,便顺势垂落了下去。
太温柔了。
宋星苒先是怔了一怔,心道,这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
阿慈这么舍不得他么?这就是摸了一下……算在调戏他吧?
这么不正经地想了一会,宋星苒又握住了阿慈的手,忍住了去蹭一蹭他的欲望,矜持地抬头。
只不过这一下,脸色便跟着剧变了。
“……热。”
我的思维其实有些许的迟钝。
先前被刻意忽略的那股微妙的无力以及不适,终于在情绪一时激动翻涌之下,被彻底激发出来。来的邪门的病症一股作气地反击了身体,没有任何其他征兆。以至于在那一瞬间,我忽然间被抽离了力气。
也好在现在还靠在床榻上,有一处地方支撑,要不然恐怕就是丢脸地倒在地上了。
现在别说继续收拾胡说八道的宋星苒,即便是我想专心抬起头,看向他都有些困难。
热意几乎是在一瞬间全然席卷上来的,也一并消耗完了所有的气力。仿佛有什么在燃烧着体内的精血一般,连说话都变得十分疲惫起来。
我垂眼,眼睛一下被烧红了,连着先前刚刚压下去没多久的泪意,都在生理的反馈之下化作了沉沉的雾气,一眨眼便跟着落下来。
苍白如雪的皮肤,一旦生出点异样病气便一览无遗,反应很明显。几乎是一瞬间,身上便洇出一片氤氲粉意,连着面颊也飘红。唇瓣被无意间咬的更加殷红,略微放开的时候,便吐出一团热气来。
宋星苒脑海当中空白的那瞬间,是真的被吓得慌了神。他这时屁滚尿流地凑过去,先是按住了阿慈的唇,让他别在无意中继续咬那片柔软鲜嫩的唇瓣——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已经开始往外滚血珠了。
又感受到阿慈似乎是张嘴想要说什么话,高热的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宋星苒的指尖。
这动作太亲近暧昧了,要是换在之前,宋星苒难免要想入非非,甚至把持不住地上前去舔舐那柔软舌尖。但这会宋星苒魂魄都快被吓飞了,哪里还生的出其他心思,只觉得阿慈的口腔当中滚烫的出奇,微微张合之间透出来的热气,似乎都要将他的皮肤烧灼了一半,比什么术法都难捱。
宋星苒张嘴想说些什么,半晌之后,没发出一点声音来,还是缓了缓,才带着颤音地念准了两个字,“阿慈。”
“都怪我,耽误了正事。”
宋星苒这会思绪都有些扯不清楚了,手抖着去端旁边熬好的汤药,一点一点地给小公子喂过去。
昨天阿慈喝了酒,又吹了一夜的风。按常理来说,大能修士几乎不会害病,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小的外因便病倒,根本不值一提。但阿慈的体质和常人不同,宋星苒倒也不敢马虎,只是守了一夜之后,他检查过阿慈的身体,发现一切征兆都十分正常,也还是抱了一些侥幸心思,觉得没事,舍不得离开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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