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姑娘们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因为贪吃的小豆子最近不仅精神恍惚,还对吃没有什么兴趣了。
不仅如此,小豆子大冬天的还用冰水洗脚,别人都说她这是要疯魔的前兆。
小豆子没疯却病倒了,躺在床上发高烧,打摆子,忽冷忽冷。
小豆子生病了,却没人管她,也没人照顾她,同住的人甚至还在抱怨小豆子生病了,没人做事。因为以往都是小豆子烧水,她们的衣服也是小豆子洗。
套用她们的一句话:大冬天的,谁爱洗这劳什子啊!
小豆子你快起来烧水,搞什么东西嘛?!
小豆子病了,花闲并不知道,一来她们并不熟,也少走动。二来,她也没有那么耳聪目明,什么都知道。
朱离上次病了,花闲心里发急,夜里烧了热水,给他敷了额头。在床边守着他。夜里很冷,花闲光是烧了炉子,烫了水,烧个炭盆,煎茶熬药,便觉得很不容易,她做事又极慢,搞这些事又搞了大半天。最后坐在床边还觉得屋子冷冷的,连忙又去烧了个汤婆子塞进朱离被中。自己冷不冷倒没时间在意。
她和朱离也没吃上东西,朱离昏昏沉沉不吃,她给忙住了,忙完饭菜也凉了,又不合胃口。也不知朱离平日里怎么联系御厨送可口热乎的饭食来的。
哪知朱离夜里就好了,花闲还不放心。
朱离耐心软磨硬泡劝她回床上歇息了。
朱离是院中生病好了的第一人。
不过朱离是好了,花闲却又生病了。
她本身体弱,又刚来了月事,身子倦怠倒下了。发热,白日里也昏昏沉沉地睡。醒来后,发现朱离坐在她床边正看着她发呆,那眼神竟有点……
原谅她,她不太理解,竟不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他眼里的情绪。好像有一些像悲伤,却又不太像。
她觉得这样的眼神和他年级不符,又不利于身心调养。
便开玩笑地说:“阿离,我是不是要死了?”
朱离在发现她醒过来一瞬间,便把眼中的情绪收了起来,听见她这样说,没什么反应,很笃定说:“怎么可能?太医说了,您只是底子弱了一些,只要好好调养,身心舒畅,定能长命百岁。”
他那样沉静又肯定的语气,连花闲都差点信了,问道:“真的?”
“真的,您昨天夜里也没吃,今早又没吃,想吃什么?我去弄?”
她恍恍惚惚,很怀疑,她体弱自己知道,但也不想就这样白白死掉,当然要努力,“我想吃面。”
“好。”
如果不是朱离来看了看小豆子。
小豆子恐怕经历不了被放血的可怕,就会被自己作死了吧。高热惊厥,人差点就没了。
朱离扔了一锭银子给小豆子的室友,让她们定时灌药。
等小豆子清醒过来,她第一时间便冲到花闲屋子里了。
跪在地上哀求:“姐姐救我。”
朱离把小豆子拦在了屏风外,皱眉:“有什么事,去我房间说。”万一过了病气给花闲,她就罪该万死。
小豆子没反抗,不过花闲却说:“无碍的,就让她在这吧。”花闲纯粹就是很好奇。
朱离只能把小豆子安置在外屋,让她平静下来说。
小豆子捧着茶,哆哆嗦嗦地把心里的事一股脑儿说出来了。在这西五所,她不信任锦彩荣戏班的人,她们常指使她干着干那,她也任饶任怨,但并不代表她傻。
在这西五所她反而相信并不相熟的朱离和花闲,但因为不熟,怕麻烦朱离和花闲,她也一直不好意思和她们说。生了一场大病,快死了,才鼓起了勇气。
花闲听完了,明白了,一是,这小豆子竟然觉醒了某种秘术,可以听见很远的人的谈话声。如果是真的,那皇上可真是个恶心人的坏家伙。
朱离拍了拍小豆子的后背,安慰她,让她不要害怕,“我们知道了,我们相信你。”
小豆子不可置信:“你相信我?不认为我是妖怪?”
“相信,这选宫女之事本来就透露着许多蹊跷,不过你能听见别人说话声这事,可不能再告诉别人了,否则,小心被东厂的人抓去剖了。”
小豆子不知怎么,十分相信朱离,不住地点头,保证自己不会告诉别人,她才不想被抓去解剖。
想想就觉得恶心。
花闲宁愿死,也不愿做皇帝的药材。
听小豆子说的话。
她不能坐着这里被动地等死了。或者坐在这里看着这些女孩全受这种折磨。
听朱离说过,这次进宫的女孩,少说有一千人。
皇帝真是疯了。
符书里的符箓她已经都学会了,而且都颇为娴熟,七种符箓,每种她都各备了几张放在小储物符里,每种也给了朱离好些。
不知为何,朱离冰雪聪颖,但符箓就是死学不会,连做菜都学会了一些。
接下来
情欲小说